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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不悅地掃了她一眼,視線又落在方敏頭上:「正是知道你只是一時失智,本座才饒你一次,若有下次,定要將你逐出源清宗。」
「弟子不敢了!」方敏忙磕頭。
來人不再看她,直接轉身離去。方敏磕了半天才敢抬頭,確定人走之後猛鬆一口氣,跌坐在地上時忘了剛捱板子,頓時又疼出一身冷汗。
段惜:「……」真是能折騰。
捱了板子,又被教訓,搶來的靈根也被悄無聲息地拿走,堅強的師姐終於不堅強了,撂下一句狠話便一瘸一拐地離開。
她剛走,剛才去拿糕點的弟子就回來了,往段惜懷裡塞了個木盒,又將自己的掃帚拿走:「你膽子也夠大的,見著謝長老也不行禮,不過也是,你連謝宗主都不認識,怎麼可能認識謝長老。」
「謝長老……謝千羽。」段惜默念她的名字,忍不住樂了。
還真是二十年後了,當年只有六七歲,淌著鼻涕跟自己討糖吃的丫頭,竟然也長這麼大了,還做了源清宗的長老。
「你竟然知道謝長老的名字?」弟子新奇地問。
「你何時回來的?」段惜轉移話題。
弟子嘿嘿一笑:「謝長老來的時候,我還瞧見敏師姐下跪認錯了,可是她又欺負你了?」
段惜輕笑一聲,打開木盒拿起一塊糕點。
弟子默默咽了下口水,見糕點所剩不多便忍著沒去動。段惜也不跟他客氣,一口氣全部吃完了,這才把空盒子還給他:「你叫什麼名字?」
「阿山,大山的山。」弟子回答。
段惜默念一遍:「記住你了,將來定會回報。」
「你能回報什麼啊,」弟子樂了,「與其跟我說大話,不如趕緊去把菜園子的地澆了,師父朝會回來若發現你沒幹活,定要責罰於你。」
段惜頓了頓:「朝會?」
「是啊,就是每月初十各峰管事去主峰開會的日子,說是走過場,但其實不然,有幸遇見宗主的話,說不定能得提拔,所以管事們都十分重視,」弟子將她當成徹底的傻子,事無巨細地同她解釋,「師父做夢都想被宗主看上,所以每次都做好了十足的準備。」
段惜心不在焉地聽著,原本只是打發時間,漸漸地越聽越不對勁:「……你的意思是,師父剛才穿著玄羽衣,是去主峰了?」
「師父不是每次朝會都穿嗎?有什麼問題?」弟子疑惑。
問題大了!玄羽衣是她補好的,那老頭道行不深看不出來,不代表旁人也看不出來。一個外門管事的法器是用天靈根靈力補好的,這事怎麼看怎麼蹊蹺!她現在的身份是段小魚,段小魚雖是天靈根,卻不會補法器,不就被人一眼看出是奪舍了嗎!
修仙界對奪舍之類的事深惡痛絕,她若是被發現,就別想活著見到窺天鏡了!
她已經死過一次,運氣好才能重生,若是再死,說不定就再也回不去了。段惜心急如焚,偏偏無能為力,只能祈禱自己足夠好運。
日頭越升越高,終於升到主峰山巔。
管事們開完會,定了接下來一個月要做的事,便開始拖拖拉拉地往外走。
負責主峰雜事的管事瞧見他們一個個慢如龜,還時不時往正廳瞄,頓時輕嗤一聲:「諸位還是回吧,宗主昨晚便出去了,也不知何時回來呢,再說就是回來,也不會來這等下人待的地方吧?」
同為主事,也有三六九等之分,主峰的權勢最高,眾人被這樣直接拂了臉面也不敢說什麼,只是覺得今日又白期待了。
眾人嘆著氣往外走,快走到大門時,突然有人眼尖地瞧見北方有紫雲來,頓時驚呼一聲:「宗主回來了!」
一時間如涼水滴滾油,眾人一片沸騰,只是在謝道卿踏進門檻時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