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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根本沒有機會!
熱血上臉,洛槐大吼一聲,衝過去就把案上擺著的眾物往地上砸去。他不光砸,還狠狠上腳去踹,看到旁邊有剪刀,拿起剪刀就剪。宗正寺中人豈能容他這般胡鬧?當即一眾人前來阻攔。然洛槐就算現在紈絝了,他也是名門郎君,他的騎射武功並沒有落下多少。有人上來阻攔,他紅著眼甩開袖子,上去一拳揍開。
洛槐喊自己帶來的人:「都給我砸!給我扔!弄壞了算我的!」
眾嘍囉們就等著他這話,當即笑哈哈地衝上去開始又撕又扯。
被洛槐揪住鬍子壓在地上猛揍的宗正丞歇斯底里地大喊:「洛七郎你敢!你不怕陛下怪罪麼!你這般……」
洛槐哈哈大笑:「我妹妹是當朝皇后!我是國舅!誰敢管我!」
「你作甚如此胡鬧?莫非你對長公主和陛下有所不滿?」
洛槐不上他的當:「我沒有對陛下和殿下不滿,是我來你們寺中做客,你們寺中人招待不好,我就教訓你們兩下。陛下大人大量,不會跟我計較。」
「你、你、你這個無賴!」
洛槐眸中泛起陰鷙之色,打得更為不留情面。他仗著這裡人不敢對他出重手,自己打起來就很放肆。宗正寺正殿被他攪得一通亂,他口上胡亂說著寺中人如何對他不敬,他帶來的狐朋狗友也當真得他真傳,口上也胡亂嚷著,還偷偷摸摸地往懷中揣值錢的好東西。
珍珠滾了一地,雕好的高燭滾落在地上被人一腳踩中,帷帳被扯,輕紗鋪在地上,絆倒不少人,又不少人在旁邊看熱鬧地大笑。一眾紈絝子弟在殿中作威作福,酒癮上了,更是直接拿起酒樽就喝。
宗正丞等人氣得全身發抖:「我要進宮告狀!我要告狀!」
洛槐狠聲:「兄弟們聽到他說什麼了嗎?他要告狀!那我們不多打些,豈不吃虧?」
眾人跟著起鬨:「就是!不過坐幾天牢,誰沒坐過啊!」
哈哈大笑,洛槐再一拳向一個膽小得往外跑的小吏胸口砸去。這小吏被他追著打了一路,再一拳打中,看洛七郎的架勢,非把人打吐血不可。正是這個時候,一道白影從余光中掠過,洛槐的拳風被從後抓住。身後那人抓著他的手腕,不理會他拳風朝向,硬生生地往回掰,力道卻不見得多重。
洛槐一聲慘叫,他揮出的那拳頭,被人扭了半個圈,揍向了他自己的鼻樑。他手上的力道居然不減,眼睜睜看著拳頭回來,鼻頭瞬間出血。
慘痛讓他大叫一聲,他突得全身驟縮,如彈簧般跳開,癱坐在地,摸著自己一鼻子的血。
洛槐大怒:「誰?!誰敢對我出手?!」
他面前,蹲下一青年郎君。這郎君生相俊秀,眼中不笑也帶三分笑意。這郎君身上貴氣與瀟灑之氣同時存在,被和諧統一。他蹲下來,垂眸看人時,就是洛槐,都生出一種火樹開花的驚艷感。
然這棵樹的狠手段和他的相貌完全相反,他蹲在地上,對上洛七郎的目光,不等洛七郎求饒,直接一拳打來。
林白笑道:「小兄弟,欺負身份比你低的算什麼本事?來,為兄陪你過幾招啊。」
他眸中噙笑,笑容下有冰雪凝霜之寒意。洛槐根本不及反應,就被此人拉了起來。林白走上一步,再一拳打出,洛七郎惶惶然躲藏。青年武功極好,如葉貼水,一拂而上,洛槐掙脫不得。兩人就此展開大戰,洛槐叫苦不迭,因此人的武學實在霸道。四面風無,洛七郎如孤身置於孤島,遍求不能!
北冥派的其他弟子陪著長老們趕來,看到林白已經上手揍人。他們忙扶起宗正丞等人,開始配合寺中請來的校尉收拾這些紈絝子弟。
宗正丞摸著自己出血的鼻子,還在嚷:「別打太重了!他們都有後台的,打壞了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