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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李皎此生只負一個人,那個人不是你,我從未負過你!」
江唯言不說話,他垂下眼睛,濃長睫毛下掩,將他眼中神情藏得幽深。
李皎再上前一步,聲音柔和些,輕聲:「你到底是為什麼要這樣做?我對你不夠好麼?你我兩年來的情誼,你也是放在心上的。我們可以談談,我若是哪點對你不好,日後改了便是。只是江唯言,望你回頭!你走的是一條在劫難逃的路!你今日再往前一步,日後十死九生!你缺什麼?你需要什麼?難道你的主人能給了你,我不能給你嗎?」
江唯言低著頭,聽李皎說半天。良久,他抬眸看她,靜聲:「殿下,你說再多,我也不會告訴你我的真正主人是誰的。你了解我,我什麼也不在乎,什麼也不怕。你即便刑訊我,殺了我,我不想說的,你永遠聽不到。」
他目光溫柔地看她:「你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然我鐵石心腸,不為所動。」
「江唯言!」
「殿下,」江唯言認真地看著她,從上到下地打量她,將她一眉一眼記入心中,「我也有信,我也有念,只是我的信念,與你不一樣而已。」
李皎氣得幾乎說不出話:「好!好一個與我不一樣!」
江唯言還能輕鬆調侃:「既然殿下知道了,那就跟我走一趟吧?也許你能見到我的主人,知道他是誰了呢?」
他手中劍突提,身子當空躍起,一步之遙,向李皎刺來。李皎身後的將領一直在提防著這個江扈從動手,在江唯言將將出手之時,他便大步上前,雙掌相合,大喝一聲,抵向那雪色寒劍。江唯言不以為然,再次出招。
這一次,背後傳來凌風一腳。
兩相夾擊,江唯言飛身上柱,俯眼看到走廊口走來的女將軍雁蒔。雁蒔一進來,便與她的部下兩相合作,一同殺向江唯言。江唯言也不在意,人殺到眼前,便提劍反擊。雙方在走廊中動起手來,氣流捲動,陣陣陰風打地周遭石器鎖鏈倒了一排。
李皎站在下方,仰頭看著他們的戰鬥。
她雖然不懂武,但因為常年跟郁明廝混,她偶爾能看懂一點。例如此時,她便看出江唯言的武功,比他平時表現出來的要高。當他與雁蒔對掌時,並不落下風。他長於刺殺,並不是不能正面迎敵……
被牆上鎖鏈鎖著的夜閣首領目中閃動,盯著上方人士的打鬥,看他們從走廊里側,一路打向外頭。江唯言被兩相逼迫,不得不跟著他們轉移陣地。那位女將軍悍勇威武,不動聲色地算著時機。連夜閣首領都看出他們在把江唯言往外引,偏偏江唯言自己好像沒發現一樣。
明珠扶著李皎的手冰涼,她感覺熱淚湧上眼眶,心中萬般難以接受,喃聲自語:「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我問過兩回他與郁郎的武功誰高……他一時說不相上下……一時說他弱一些……他當時說他弱,我心中起疑,但他很快補充說他打之前以為不相上下,打之後才知道自己差一些。我心中不忍,便沒有多問……原來那時,他是說漏嘴了!」
她牙關咬得哆嗦:「江唯言!好一個江唯言!」
將他們哄得團團轉!
打鬥瞬息萬變,雙方很快打出牢房。李皎和明珠身邊有扈從相隨,此時心思都不在那個夜閣首領身上,兩人也跟出了牢房。
他們到空地上,李皎站在牢門外,發現天陰沉一片,濃雲密壓。他們進牢時只是颳風,這會兒,已經下起了綿綿細雨。扈從忙取來傘交給明珠,明珠心事重重地撐起傘,為李皎擋住雨絲。
噗——
江唯言被雁蒔一掌擊飛,落在地上,吐出一口血。他吐出的血不是鮮紅,而是烏黑,分明是中毒之象。
明珠見此,一時心悸而痛。跪倒在地的青年長發散在眼睛上,他抬眼,看一眼那神色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