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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卻像是知道旁邊有個憋了一肚子話的人在等著。

齊鳴看著他颺哥專注打字的模樣，幾乎不用想，都知道是在跟誰發消息。

可就因為知道，齊鳴才覺得一言難盡。

「颺哥……你現在，是想養魚嗎？」齊鳴換了個隱晦的問法，想著先不要直接戳破。

可盛颺並不能體會到他的良苦用心：「養什麼魚？」

「……就是，海王養魚啊……」齊鳴試探道，「你不會是想把未來老闆娘當成你海里的一條魚吧？雖然，雖然你們的訂婚好像是假的……但是，蘇夏多好的女孩啊！你不喜歡人家也不能這麼養著人家啊！更何況，你還有別的喜歡的人！這也……太渣了吧……」

「……」

盛颺發消息的指尖一頓，忽然輕聲呢喃了句：「對啊，訂婚……怎麼把這事兒給忘了。」

「……颺哥！你到底有沒有聽明白我在說什麼？」齊鳴在線崩潰。

「你是煞筆嗎？」盛颺頭都沒抬的淡聲。

齊鳴被問的一愣，然後就聽到專心發消息的人，低聲說了一句。

「我只會對喜歡的人這樣。這話只說一遍，懂？」

齊鳴一愣。

腦袋轉了三百六十度的彎才反應過來：「你是說你喜歡蘇夏？！！那你之前……你對她還那麼……」

盛颺稍頓，忽然轉頭看向桌面還氤氳著熱氣的粥。

淡淡薄氣中，似乎映出那天雪地里，她失落受傷又小心隱藏的眼睛。

盛颺喉結輕滾，忽然扯唇。

是啊。

所以他才是那個煞筆。

白白弄丟了她好多年，還差點再次失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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