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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最近的種種,應該是在孟相宜過生日以後就開始有些不對勁了。
「沒有陪你過生日,是我不好,我道歉了,你也接受了。」
「那天晚上你到底和誰在一起,你有實話實說嗎?」孟相宜冷笑,抬頭盯著賀嶼川反問,向來溫和的她竟有凌厲的咄咄逼人。
她本不想多做糾纏的,翻這些爛帳又有什麼意思呢,只不過是讓對方在自己心裡更面目可憎了而已。
一擊即中,灼熱的目光讓賀嶼川一退,心裡好像被什麼敲打了一般,警鈴大作,原來相宜什麼都知道了。
剛回國這段時間的確是忙,忘了相宜的生日,連禮物都沒有提前買好。
那天部里開會,剛出會議室,林婕妤就暈倒,還好他眼疾手快扶了一把。
面色潮紅,最近部里加班太勞累,林婕妤發燒了也不肯請假,強撐著開完會,實在是撐不住才倒下。
他是林婕妤的同門師兄,又是親戚,自然是義不容辭的是送人去醫院。
他本來是想到了醫院就讓林婕妤給家裡人打電話的,可是林婕妤苦笑說母親最近身體也不好,所以不想讓她知道。
好不容易掛上了水,林婕妤讓他先回部里,她自己一個人可以的。
這種情況下他也不能真的把林婕妤一個人丟在熙熙攘攘的醫院,只能耐著性子陪她把點滴打完,再把人送回去。
「相宜,我沒有跟你說實話,是怕你誤會,我和她是清白的。」
賀嶼川只覺得心裡一團亂麻,相宜不喜歡林婕妤,怕她多想,所以他選擇撒了個小謊,是他真的和林婕妤清清白白。
是嗎?
孟子嫻身體不好還能天天變著花樣去找母親的麻煩嗎?
林婕妤一點兒苦肉計就讓他心軟了,那要是投懷送抱,豈不是早就淪陷了。
「既然是清白的,你為什麼要撒謊呢?賀嶼川,我沒有那么小肚雞腸。」孟相宜步步緊逼,當了外交官家屬這麼多年,談判的技巧還是學了些。
當時他們在國外,剛一去奔波勞碌加上水土不服,孟相宜也是發燒難受。
但是那段時間賀嶼川特別忙,她不想讓他擔心,於是每天強撐著忙裡忙外,搬家收拾屋子全靠她,只能靠吃退燒藥堅持。
最後實在撐不了了,也是自己冒著大雨去醫院,回來的路上不好打車,在風雨中幾乎站了一個小時,瑟瑟發抖,就是這樣都不肯給賀嶼川打一個電話讓他來接自己,生怕拖他的後腿。
五年來所有苦都自己吃,她努力的做好了一個妻子的角色,可是換來了什麼呢?
會哭的孩子有奶吃,而自己吃的這些苦,都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
孟相宜不是一個吝嗇吃苦的人,但是現在她真的好迷茫,喉頭髮澀,強忍著淚意,不想讓人看輕自己。
在賀嶼川心裡自己敏感多慮,但是那一晚他如實相告,也許現在是不一樣的結果。
而他下意識的選擇隱瞞,代表的是也許根本就不想說,有了第一次撒謊成功的甜頭,就有第二次,和孟子浩一模一樣。
當然最最讓她絕望的還是賀嶼川那次當眾的表白,置她這個妻子於何地呢?
按了按心口,深呼吸,她不想糾纏,也不想再去回憶了,反正在所有人眼裡他們本來就不般配,過去就過去吧,大家都放手,重新開始。
「賀嶼川,有個秘密我藏在心裡好多年了,一直沒有告訴你。」
賀嶼川滿心疲憊煩躁,如困獸一般,胡亂的滑了一下頭髮。
剛才孟相宜的話讓他無地自容,畢竟都是事實,他無可反駁,這些錯真的是自己一念之差鑄下的,但是罪不至此,孟相宜不能用離婚來懲罰他!
他現在根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