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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宴會還沒結束她就不見了,跟只鳥一樣,眨眼的工夫就飛走了。
再見面的時候,她就成謝紹的相親對象了。
他以為她是鬧著玩的。
他以為她刪掉他的微信,是因為在跟他生氣。
他以為她是故意氣他,所以總是跟他提謝紹。
但其實,她早就不要他了。
不僅不要了,還找了一個更討她喜歡的,跟她更合適的。
裙子是她為了自己的畢業典禮穿的,不是為了要見他。
刪掉微信,就是不想再跟他有聯繫了。
跟謝紹相親,是因為他也不願意結婚,她從一開始對這段關係就是認真的。
他早該明白的,從她媽喊出「謝紹」這個名字的時候,他就應該明白了。謝紹這個人是可以讓她爸媽知道的,梁姿回青島的時候,他可以在白天跟她打電話,以後也可以去青島,去她爸媽家裡做客,跟她的親朋好友坐在一起吃飯。
和他根本不一樣。
他還總是拿自己和謝紹比,其實勝負早就分出來了。
她說了,過去了就是過去了。
是他不願意相信。
從頭到尾,都是他在一廂情願。
清澤回到家,把車停進車庫,卻沒有下車。
他一聲不響地靠在駕駛座里,周身空洞寂靜,絲絲縷縷的漆黑從四面八方襲來,將他冰涼的脖子越勒越緊。
呼吸越來越壓抑。
很久之後,幽暗的車庫傳出一聲門響。
清澤下車,上樓,收拾好行李,又回到了車上,把一沓文件放在了副駕駛。
這段一個人的路途過於安靜,尤其是,到了終點,可能也還是只有他一個人。
清澤找出手機,點開了一個歌單,歌單還是梁姿當初拿他的手機做的,裡面是一水的事後煙。
他播放了《keep on lovg you》,啟動車子,依著記憶,準確無誤地開到了梁姿家樓下。
音樂暫停,清澤坐在車裡,一時間有些恍惚。
他好像回到了巴黎。
好像從來沒和梁姿分開過。
他會給她發個微信,讓她下樓,兩三分鐘以後,她就會拉開車門,鑽進副駕駛,給他一個日思夜想的吻。
清澤垂眼看著手機,眸色黯淡無光。
他點開通話,在屏幕上小心翼翼地按下了那串熟記於心的電話號碼。
曾經給這個號碼打了好幾次都不想說話的電話。
他總以為,他會用更體面的方式聯繫到她,而不是一通冒失的騷擾式的電話。
可是他現在只剩下一個號碼了。
也只剩下這個晚上了。
清澤手指懸空,遲遲沒有點下通話鍵。
23:34。
她應該沒有睡。
可是對於一對沒有關係的男女來說,有點晚了。
清澤深呼吸了一口,抓起座椅旁邊的礦泉水瓶,往嗓子裡灌了幾口涼水。
他側過腦袋定定地望著副駕駛座,用手背抹掉了嘴角的水漬。
指腹一按,撥通了電話。
小臥室的床頭柜上亮著一盞黃色檯燈。
梁姿洗完澡,半躺在床上,痛苦地給學生出期中考試的試卷。
電腦上是她截的一段視頻,一個法國博主在教大家怎麼做國王餅,法語發音清晰又標準。
她對著文檔,根據內容絞盡腦汁地想問題。
煩死了。
怎麼會有這麼無聊的工作,做完以後毫無成就感,和擦眼鏡沒有任何差別。
儘管如此,梁姿還是在鍵盤上一通亂敲,想盡辦法為難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