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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健皺了下眉：&ldo;唐大慶，如果你沒有殺人，當初為什麼會認罪？&rdo;

&ldo;……是他們……要我認的。&rdo;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表情依然很畏懼，抬頭看了一眼面前的辛健和付志：&ldo;我是被逼的，我沒有殺人。&rdo;

&ldo;他們都是誰？&rdo;

&ldo;警察……&rdo;

付志看到唐大慶說這句話的時候，他身後的獄警臉色僵了一下，身為這個系統之中的人，聽到這種事，難免還是有些觸動。

或許是因為在大部分民眾的眼裡，永遠是把他們看待成為一個整體的。

所以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有時候幾個人將他們付出的那麼多辛苦抹殺掉的時候，很難心裡不湧出一股憤怒。

斂下視線，他把唐大慶交代的情況詳細的做了筆錄，但是因為時間過的太久了，唐大慶自己記的也不是很清楚，含糊的地方很多，只是說出了幾個主要的名字。

在訊問快結束的時候，他忍不住問了一句：&ldo;檢察官同志……我……我還能出去麼？&rdo;

他的眼睛裡有著不太強烈的期盼，盯著辛健的表情卻很迫切。

&ldo;如果你沒犯法……&rdo;辛健的語氣很堅定：&ldo;就一定可以出去。&rdo;

下一秒，唐大慶哭泣的聲音驟然響起，並不是常見的那種充滿了悔恨恐懼的哭嚎，而是有些慶幸和期待的發泄。

但是在這樣一個地方。

卻十足的諷刺。

後面本來約了唐大慶的老婆在檢察院接受詢問，但是辛健又想下到當初負責唐大慶這個案子的刑隊去。

&ldo;我去一趟區局，你直接回院裡吧。&rdo;

付志看了他一眼：&ldo;我跟你一起去。&rdo;

他們兩個的語氣神態都差不多，車內的空間本來就不大，這樣的對話模式，顯得非常的詭異。

辛健皺了皺眉：&ldo;那唐大慶的老婆怎麼辦？&rdo;

&ldo;通知她改時間。&rdo;付志態度很直接，對於對面辛健流露出來的不贊同，他視而不見。

車裡還有司機，兩個人都沒再說什麼，付志打開車窗抽出一根煙點上，視線斂了一下，有些發怔。

雖然點了煙，但其實沒抽兩口，區局離的並不算遠。

到了地方，付志擺了擺手：&ldo;我在車上等。&rdo;

辛健揚了下眉，帶著文件就進去了，留下付志跟司機兩個人，開著音樂靜靜的坐在車裡。

他本來話就很少，對高檢的人不熟更無話可說。

倒是這個司機為人挺開朗，沉默了一會兒沒忍住，就往後看了一眼：&ldo;你跟辛健是一個分院的？&rdo;

&ldo;嗯。&rdo;

不好不回答，付志點了下頭。

&ldo;厲害啊，兩個人一起都能過來。&rdo;

&ldo;我是借調的。&rdo;

解釋了一下，付志把手上的煙掐滅：&ldo;過段時間要回去。&rdo;

&ldo;那也不錯。&rdo;

司機自顧自的說完就笑笑，撓了下頭：&ldo;我多想留在這邊，不過可惜也呆不久。&rdo;他們這些不屬於正式公職人員的，遠沒有付志他們穩定。

付志跟著笑了笑，對這個話題卻接不上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