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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门婆子正撇嘴,那屋外又传来了声音,“妈妈给个方便,咱们姨奶奶这会儿就在边上等着呢!”
哎哟我天!
守门婆子一惊,连忙告罪道:“姨奶奶饶恕,老婆子这就去通报奶奶,您请稍等!”
守门婆子“蹬蹬蹬”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娇杏这心里也就越发不安起来。
就怕自个此番举动会惹得里面的人不快,可叫她现下转头回去,她这心里一是不甘心,二是烦躁的坐立不安。
没过几久,那脚步声却是渐行渐近。“吱呀”一声,院门便被打开,守门婆子哈着腰道:“姨奶奶请。”
娇杏扶着玉珠的手迈过了门槛,“劳烦了。”
“诶诶!不劳烦不劳烦,应该的应该的……”守门婆子望着那远去的袅娜背影,心里却在唏嘘。乖乖!今夜若是不会猜错,想是要有一番大战。
这样想来,她又耸了耸肩,左右也殃及不了她这条鱼,跟着一块儿守门的李婆子合力插上了门,便又缩在一处,嘀嘀咕咕起来。
再说这边娇杏,携着玉珠被丫头引到了怀瑾院东次厅,这屁股刚挨椅子一会儿,便见那江氏领着两个丫头姗姗过来了。
她连忙起身,走近了几步,见她身着寝衣,身上只随意披了件外套,发丝微微有些凌乱,知道定是才从榻上爬起来的,心里就有些不安。又抬头瞄了眼她的脸色,面无表情,眼底隐隐有着厌憎,心内就更加惴惴,有些带颤地朝她行了一礼:“贱妾见过奶奶,扰奶奶歇息,还望奶奶莫怪罪。”
江氏明显不愿与她多待一秒,遂不耐地说道:“说吧,何事?”
娇杏咬着唇,有些心虚地低下头,嗫喏道:“大、大爷在哪?”
江氏听言,只拿眼看着她,像是可怜她又像是嘲讽她。
娇杏扛不住,偏头避开了她的眼,积着的气,才吐出了一点。
只虽是如此,她这心里并未畅快。
她有些气恼地瞪了她一眼,这江氏何时修炼成这般气场?她又为何要心虚胆怯?给自己安了定心符,她便不似先前那般气场薄弱,抬起头,拿眼直视她,一字一顿地说道:“大爷呢?我要见他!”
江氏话语冷冰冰的,“爷已歇下,有事明日再说。”话一落,也不顾她反应,转身就要走。
“不许走!”娇杏拉着她的手臂,叫道:“你快说!你快说!将爷藏哪儿了?可是与湘琴那个贱蹄子在一起!”
江氏怜悯地看了眼她,嘴唇嗡动几下,终是什么也未说。只看着她扯住自己手臂的小手,冷声道:“放开!”
“不放!不放!就不放!”娇杏撒着泼,看着她恨恨说道:“你快说!可是你给他两个安排了好地方?你别当我不知道,你心里早也恨着我,就等那贱蹄子勾了爷的心,好再来看我的笑话!”
闻言,江氏素来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有了变化,她嘴角微勾,“看来你并不顶傻,只怕现今已是晚了。”江氏用力扯开她的手,低笑着就要往外去。
她这般做不是没有原因,这大爷宠娇杏的劲儿头,她不是没眼睛,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如今这娇杏还未生下长子,爷就这般恩宠,若是哪日待她生下了长子,那又会如何?
她这所剩无几的体面,这单单门面上的正妻之位,到时可不就岌岌可危?
如今,正巧王氏要往他丈夫房里送人,左右多一个小妾,于她又没有根本上的差别与影响。更何况如此一来,反倒还可以杀杀那个贱人的威风!若是肚子争气,湘琴一举得男也不是不可能,到时她再在瞿元霍跟前说上几句软话,流几滴眼泪,就不信他不会心软。
可若是让这娇杏一举得男,到时孩子能否抱过来抚养,依照瞿元霍对她的宠爱,怕是结果定不美好。趁着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