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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有吃的嗎?」厲修逕自翻他的廚房,找到兩盤剩菜,拿了一雙筷子就開始狼吞虎咽。
應皖看出他有異樣,沒說什麼,盛了碗米飯遞給他,坐他對面看著他吃。
厲修一邊吃一邊問:「這菜不是你做的吧?你沒這個手藝。」
應皖哼笑,他不說厲修也猜得出是誰。
等厲修吃了七八分飽,進食速度慢下來了,應皖給他倒了杯水。厲修躲開他探究的視線,往臥室裡面探頭:「收留我一晚?」他實在不想回家。
應皖點頭,心想肯定是出什麼大事了。
厲修洗過澡,神清氣爽。他和應皖兩個人特別老幹部地樣子一人占據沙發一端看電視。
兩人太熟了,不說話氣氛也不尷尬。
電視播放的是一檔很紅的搞笑綜藝,以前他們吐槽過,兩個笑點都很高的人並沒有覺得有多好笑,但今天厲修反常,幾乎笑倒在沙發上。
厲修這個人,怎麼說呢,不熟的人會覺得他很難接觸,熟悉了一些後還是會覺得他有點兒高冷,旁人很難看到他這麼不顧形象大笑的樣子。
雖然在應皖面前,厲修什麼包袱都沒有,但是應皖掐指算算,有很多年沒見過他這麼笑了。
應皖實在憋不住了,伸腿踢了踢他:「說吧,你到底怎麼了?大狗又作了?」
厲修躺在沙發上,揉揉笑僵硬的臉:「……我表現得這麼明顯嗎?」
「你啊?你要不要去照照鏡子,你都快哭出來了,還在我面前演呢。」
應皖不給面子,直戳他心窩子,然後就看見厲修特別配合地迅速紅了眼眶。
應皖頓時慌了,坐到他旁邊滿臉擔憂地問:「怎麼了這是?說,趕緊的!」
厲修爬起來靠著沙發,咬著牙,最終也沒能忍住眼淚,刷得流了出來,然後仿佛打開了閘門一般再也控制不住了。
應皖急得不行:「跟我也不能說?光哭有什麼用啊!」
應皖越勸,厲修哭得越凶,應皖都傻眼了。
厲修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斷斷續續地說了句話:「邵傾承……想公開,不然就……分手,應皖,我做不到,我這人是不是特別自私?可是,我這裡——」他戳著自己的心口,「這裡有梁禎橫著,我跨不過去那個坎兒,我對不起邵傾承,可是如果和他出櫃了,我又覺得自己一輩子都是個罪大惡極的人……直到現在我也清清楚楚地記著梁禎給我打過的最後一通電話說的是什麼……它就刻在我心裡。」
厲修狠狠抹著眼睛眼睛:「如果我不出櫃,邵傾承會和我吵架,會跑一個我找不到的地方,我……我害怕……」眼淚越來越洶湧,厲修泣不成聲,「我害怕……我不想和邵傾承分開……」
應皖喉嚨里也哽咽了,把厲修抱在懷裡,輕拍他的頭,放低聲音溫柔地哄:「別怕,羞羞,別怕,那事都過去了,都過去了,不會再發生了……」
應皖心疼壞了,在心裡把邵傾承從頭到腳罵了個遍。
但是有的人就是這麼不禁念叨,不出聲念叨也不行,邵傾承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打了電話過來。
應皖原本不想接,挨不過邵傾承沒完沒了堅持不懈一遍又一遍地打,一怒之下接了。
邵傾承和周笙他們分開後也不知道自己怎麼開得車,總之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在厲修家門口了。
他坐在車裡內心掙扎著要不要上去,房間沒有開燈,邵傾承抱著僥倖的心理猜測厲修不在家而不是睡了。
厲修的確不在家,邵傾承打開燈的瞬間嚇了一跳。
平時家裡被厲修收拾得乾乾淨淨,現在就連茶几上都積了層灰,好像很多天沒人住過一樣。
厲修沒回來過?厲修去哪兒了?
厲修交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