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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傾承扭臉問吳阿姨:「吳阿姨,什麼時候開飯啊?我餓壞了。」
吳阿姨看著邵傾承長大,半個兒子似的養著,心疼著呢:「早都準備好了。」
厲修聽邵傾承前面的話還覺得蠻感動的,聽到最後「一車的孩子」那句只能單手扶額尷尬不已,輕輕拽了拽他低聲道:「少說幾句……」
邵傾承很狗腿地彎腰,放輕聲音討好:「我聽你的了,沒發脾氣。」
厲修忍住笑,以嘴型無聲地給了他一個誇獎:乖。
邵父激動得太陽穴都在跳動,邵夫人忙放下杯子,用手來回順著他胸前,和吳阿姨吩咐道:「開飯吧,說了這麼久都餓了。」
邵夫人拍了拍邵父的手背:「先吃飯,別的事晚點再說。」
父子倆一個德行,對媳婦兒又寵又聽話,邵夫人都開口了,邵父硬是把氣都忍下去了。
厲修看在眼裡,總算知道邵傾承這麼會疼人是得了誰的真傳。
吳阿姨準備了一桌菜,還拿出了家裡珍藏的白酒。厲修沒什麼猶豫的,邵傾承不太樂意:「你胃不要了?」
「少喝一點,沒事的。」厲修給了他一個眼神:有你在呢,沒事。
邵傾承挺受用的,不再多說什麼。
餐前第一杯自然是厲修先提酒,他雙手端起小酒盅:「伯父,我敬您一杯。」
厲修的吉利話恭維話說了不少,邵父臉還沉著,動也不動,故意不給厲修面子。邵傾承支著下巴耐心等了半天,實在看不下去了:「爸,您是有多大的派頭?」
邵夫人在桌子底下碰碰邵父的腿,邵父不屑地哼了哼,端起酒盅但沒和厲修碰杯,逕自一飲而盡。
厲修沒有挑剔的份兒:「多謝伯父賞臉。」說罷也一口喝光。
吳阿姨給兩位重新斟滿,給厲修夾了兩筷子菜:「厲先生吃菜,聽傾承的意思,厲先生胃不好?你們倆可真是,傾承的腸胃也一般。」
邵傾承:「哪兒啊,我早被厲修給養好了,一日三餐都是他親自給我搭配的,湯湯水水藥膳的,我現在腸胃強健著呢。」
邵傾承見縫插針地夸自己媳婦兒,吳阿姨看厲修越發順眼,沖邵夫人點點頭。
邵夫人挺吃驚的:「厲先生還精通這些?」
像厲修這樣的人,邵夫人以為得和他們家邵傾承一樣是個少爺做派,廚房基本都是禁區了。哪裡知道厲修不但有一手好廚藝,懂得還不少,關鍵是有那份心思,腸胃調理不難,但重在心細和堅持。
兩個男人在一起,真能把日子過得像那麼回事?邵夫人居然動搖了。
厲修:「談不上精通,特意找人去請教過,傾承不愛喝中藥,只好從飲食上多注意一點,好在他肯吃我做的東西,也不挑食。」
不挑食?
邵夫人還吳阿姨都懷疑厲修說的這人真是邵傾承?他打小吃飯就費勁,食物軟一點硬一點都不行,咸一點淡一點一口不對味兒就生氣,沒有比他更挑食的了。
就這樣一個人,厲修居然還一臉欣慰地誇他不挑食。
邵傾承當然也知道自己什麼樣兒,大方地聳肩攤手:「反正他做什麼我都吃。」
邵夫人整頓飯的工夫都在觀察這膩膩歪歪的一對兒,自己兒子對人家的喜歡都不用語言表達,只看眼神就瞭然了,藏都藏不住。
厲修也一樣,雖然行為舉止得體,不像邵傾承那麼放肆,但細看也是能看出些東西來。邵傾承愛吃什麼不愛吃什麼,厲修簡直門兒清。
為了不讓大家消化不良,邵夫人撿了些安全的話題和厲修聊起來,邵父偶爾插句話也是帶著脾氣的。厲修好休養,始終和顏悅色。
餐後,邵夫人把兩個人叫到院子聊天喝東西。
厲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