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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連續被同一個人發了好人卡啊。
嘛反正擾亂視線、擺脫追蹤、傳遞情報這些工作都是小意思,織田作之助早在十幾歲就能信手拈來,更不用提他還有預知未來的異能力【天衣無縫】了。
反倒是琴酒……五天前,這位港/黑的銀色子/彈帶他到了鐳射街附近的據點吩咐他在外面守著,自己進房裡待了半天左右,出來的時候竟然變回了八歲的小孩子。
骨齡、齒齡、身體狀況全部退回了八歲的樣子,眉眼精緻的男孩銀髮隨意披下、手臂纖細白皙,嗓音也變得不再低沉,他穿著不太合身的衣物,皺著眉準備在身上製造出一些被追殺的淤青和槍/傷。
「這個角度……我自己來是不行的,織田作之助,過來幫忙。」
「等……等等,偽造傷口也不需要弄這麼嚴重吧?!」
「哈?」
銀髮男孩用琴酒一貫冷冷的目光直視著他,仿佛在問『你在開什麼玩笑??』。
織田作之助不由得有些發涼,但他仍然堅持自己的看法。
雖然琴酒解釋了自己的計劃,說是聯繫到了可以暫時將年齡縮小的異能力者,但對於織田作之助來說……
讓大人看著八歲的小男生帶著傷去做誘餌,體驗感太糟糕了。
兩雙深灰色的眼瞳對視半晌,最後紅髮大人敗下陣來。
「知道了,起碼……不要傷到動脈。」
「行吧。」
來自老好人多餘的同情心,不過倒是不會令人反感。
接下來的劇情就顯而易見了,提前把偽造的文件發出去,然後一追一逃跑到了魚龍混雜的鐳缽街。
小林三川把假意昏迷的銀髮男孩撿走的時候,織田作之助這個明面上的追殺者還在不遠處關注這邊的狀況,他半是擔憂半是沉默地看著琴酒被一路帶進高瀨會的總部,任務順利推進。
五天後的今天,紅髮男子從窗戶望向不遠處那幢高瀨會總部大樓,他煩惱地撓了撓頭:『不知道那裡都發生了什麼啊……』
第9章
龍頭抗爭第二十五天。
坂口安吾的雙眼機械化地過著一份又一份文件,後勤處理、裝備申請、人員死亡、人員死亡、人員死亡
人員死亡。
混亂的橫濱,即使是港口/黑/手黨這樣的龐然大物也無法從混戰中安然抽身,昨天還在食堂里吐槽飯菜沒放鹽的同事今天就會變成文件上一厘米長的黑色墨印,這一點在他的工作的的暗殺部隊裡體現的尤為明顯。
暗殺,成功了繼續呼吸,不成功九成九是死亡。
就連那個總是從容不迫的上司琴酒已經二十多天沒有現身了,組織內的說法是他被派去了歐洲交涉重要的補給供應事宜,但坂口安吾比大部分一下子就被騙住的傻蛋們多了很多心眼。
這個時間點,能讓琴酒脫不開身的肯定是危險程度和急迫程度排在最優先的任務,雖然不知道具體是什麼,但肯定不是交涉這種簡單的事。
如果他某一天在送來的破碎遺物里看到了那個銀髮男人的影像……如果連那樣的傢伙都沒有活過這段時期的話,那這個橫濱一定已經亂到令人髮指的地步了。
還是希望不要好了。
帶著圓框眼鏡的青年灌了一口咖啡,苦澀的咖啡已經不再溫熱,但□□的攝取還是讓他勉強打起了精神。
坂口安吾力所能及的用自己的能力,從同事們沾血的遺物里提取出他們的信息,把這些冰涼的生命記錄在同樣冰涼的白紙上,這是他們人生的一份墓志銘。
很久之後,他終於結束了今天的工作。
『希望橫濱這樣血色的時期,快點過去吧。』
『願這座城市,能得到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