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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青云话音刚落一位监区负责人说:“这事得及时处理,严肃处理,近年来犯人中有一种很不好的风气,动不动就提意见发唠叨,要人权,要人道,好像他们不是专政对象了……”
韩式在笔记本上写:开炮,开炮!
同时,七监区第六监室的罪犯正论纷纷。
罪犯甲:“你们说监区长会为许光他们说话吗?”
罪犯乙:“就是说了,能顶得住吗?”
罪犯丙:“要处理也得先处理那个兽医。”
“鹦鹉舌”:“对,有病不给看,什么事啊,我们应该找监狱评理去。”
“……”
罪犯的议论声中,任重走到不言不语的徐至松跟前,坐在他的身边问:“徐大组长,依你看这事会怎么处理?”
徐至松淡淡地说:“大事化小,小事化无,这事你比我有经验。”
任重一笑:“徐大组长,以前我们是有些不愉快,但那是兵和贼的不愉快,现在我们同是天涯沦落人。纵使不能忘记过去,也应和平相处,以便各自渡过难关。”他满脸的诚意。
徐至松沉吟片刻,轻声问:“你认为我们要渡过什么样的难关?”
任重幽幽地道:“如果我猜的没错,韩大监区长不会让你平静如昔了,也不会让我如愿。”
徐至松:“你的愿望是什么?”
任重:“这还用我说吗?”
徐至松微微点头,脸上仍是一片漠然:“是,韩监区这个人很有个性,有他把关小鬼很难逃出森罗殿。”他的目光意味深长的投向任重:“你说像他这样的人要是走你的那条路,会不会比你更大?”
任重:“他不能!他的优点是能为别人着想,他的缺点是总为别人着想……”
同时,办公指挥中心大楼会议室里,会议仍在进行。
韩式发言:“刚才听了几个人的发言都众口一词要求严惩滋事者,我也是深有同感啊,作为一名罪犯胆敢打砸执法机关的门诊室,实属胆大妄为!这事出在七监区,作为监区长我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在此我代表七监区的全体警官向刘院长道歉……”
刘青云不满地“哼”了一声,打断韩式:“咱们说的是罪犯闹事,不该揽的强揽也没用!”
韩式笑了一下,不理刘青云的话茬,继续说:“刚才汪副监狱长要求我们不要就事论事……”
汪尚中目光异样地望着韩式。
韩式像没看见,继续说:“我就把话题拉得远一点,我小时候去外婆家……”
会议室“哄”地一声乱了,人们显然为韩式把话题一下子扯到了外婆家而感到可笑。主席台上的狱政科长解方民望了望汪尚中,汪尚中在专心致志地听着,会议室又安静下来。
韩式的表情平静,侃侃而谈:“有一次外婆家养的一头猪病了……”
会议室有人笑出了声,有人交头接耳。
刘青云拍了拍桌子:“韩监区长不要把话题扯远了!”
解方民也插话说:“韩监区长请你发表一下对罪犯许光他们的处理意见。”
汪尚中的嘴角浮上一丝会心的笑意,说:“韩监区显然又有高论,既然是研讨会,我们不妨听听嘛!”
会议室又安静下来。
韩式对他人的不满毫不在意,继续说:“那猪难受得满圈乱跑,后来我外婆就请来了一个兽医,是个老头。当时要给猪打针,上去三四个大汉就是抓不住那猪。接下来那兽医让人都躲开,他一个人过去在猪脖子上轻轻地抓挠,猪就慢慢地安静下来,最终乖乖地卧在地上让兽医给它看病打针。当时我年龄小不懂那猪怎么突然听话了?就问那兽医说,哎,你怎么一给它搔痒痒它就听话了?兽医回答我说,它是一头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