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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政權德安府同知）為巡道，胡鈊（大順政權安陸縣令）為知府，從難民請

也。&rdo;2留守荊州重鎮的大順軍裨將鄭四維面對強敵不敢抵抗，竟然把大順政

權荊州防禦使孟長庚殺害，向清方投降。3這樣，儘管李自成的主觀意圖是奪

取江南為基業，實際結果卻是他從崇禎十五年（1642）冬開始建立的各級地

方政權全部瓦解，大順軍又回到了原先流動作戰的狀態。

當李自成統率大順軍由襄陽、承天向漢川、沔陽推進時，南明鎮守武昌

的寧南侯左良玉連章告急。明江西總督袁繼咸以為大順軍可能沿長江北岸向

南京進發，帶了一支軍隊趕往湖北蘄春，同左良玉部相呼應。大順軍卻從沔

陽州的沙湖一帶渡過長江，在荊河口擊敗左良玉部將馬進忠、王允成部，一

時&ldo;武、岳大震&rdo;1。左良玉不敢迎戰，在三月二十三日藉口接到崇禎帝&ldo;太

子&rdo;密諭，扯起&ldo;清君側&rdo;的旗幟全軍乘船東下，放火焚毀武昌。李自成帶

領大順軍進駐劫後燼餘的武昌後不久，阿濟格部清軍就追蹤而至，&ldo;圍武昌

城數匝&rdo;2。劉宗敏、田見秀領兵五千出戰，被清軍擊敗。李自成決定放棄武

昌繼續東下。3這時，大順軍的處境已經相當艱難，既無地方提供後勤供應，

又要保護著隨軍家屬，十萬以上的大軍隨地籌糧，勢必出現組織混亂，指揮

不靈。南明的江西總督袁繼咸在三月下旬向弘光朝廷報告：&ldo;闖賊下走蘄、

黃，上犯荊、岳&rdo;4，似乎並沒有一個明確的作戰方向。四月，清軍追到陽新

富池口，趁大順軍不備沖入營壘，李自成軍又一次失利。四月下旬，在距江

西九江四十里處被清軍攻入老營，大順軍久歷戰陣、位居文官武將之首的汝

侯劉宗敏被俘，軍師宋獻策、自成的兩位叔父趙侯和襄南侯以及大批隨軍將

領的家屬也被清軍俘獲。劉宗敏和自成的兩位叔父當時就被殺害，宋獻策卻

憑藉他取得李自成信任的一套江湖占卜騙術投靠滿洲貴族。1在這前後，丞相

牛金星認為大勢已去，同兒子牛佺（大順政權襄陽府尹）私自脫離大順軍，

向清方投降。牛佺被委任為清朝黃州知府，後來升任湖廣糧儲道；牛金星因

為在大順政權中地位極高，在明朝官紳中名聲又極壞，清廷不便安排其職務，

1 康熙十一年《襄陽府志》卷一《郡紀》。

2 康熙五年《德安安陸郡縣誌》卷一《兵事》。

3 康熙二十四年《荊州府志》卷四十。

1 袁繼咸《潯陽紀事》。

2 張玉書《張文貞公集》卷七。

3 《明史》卷三○九據吳偉業《綏寇紀咯》卷九的說法認為李自成在武昌停留了五十天，不確。南明湖廣

巡撫何騰蛟後來報告，&ldo;闖逆居鄂兩日，即拔營而上。然其意欲追臣盤踞湖南耳&rdo;。

4 同1。

1 《清世祖實錄》卷十八。按，大順政權所封侯爵均為一字侯，&ldo;襄南侯&rdo;疑有誤。談遷在《北游錄》《紀

聞》下《宋獻策》條記載他在順治十年到北京後得知&ldo;滿洲人重其術，隸旗下，出入騎從甚都&rdo;。

老死於牛佺官署中。2

李自成統率的大順軍在連續遭到清軍重創後，實力損失很大，士氣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