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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亡的關鍵，必須採取果斷行動清除改革的障礙。因此，孫可望、李定國、

劉文秀、艾能奇一致決定把&ldo;皇后&rdo;和汪兆齡處死2，四人被張獻忠收為養子

後均改姓張，這時各自恢復原姓。這樣，形成了四將軍領導的體制。四人中

孫可望原來的地位和威信比較高，年紀稍大，又讀書識字，自然成了主要的

領導人。

大西軍進入貴州以後，豪格統率的清軍已經由四川撤回北京，南明雜牌

官軍又不足以同大西軍相抗衡，孫可望等人本來可以把貴州作為基地，休整

士馬，建立政權。當他們得到雲南發生了沙定洲叛亂的消息後，立即決策揮

師南下，直取雲南。

孫可望等大西軍領導人選擇雲南作為自己的進軍目標，是有歷史背景

1 歐陽直《蜀亂》。

2 邵廷寀《西南紀事》卷十二《孫可望傳》。

3 九峰居士編輯《粵滇紀略》卷二《孫可望陷重慶》；歐陽直《蜀亂》亦云：&ldo;遵人得免於殺戮。&rdo;按：

遵義當時屬四川省。

4 民國《貴州通志》，前事志十七。

5 康熙《定番州志》卷二十一，藝文，王睿《殉難記》。

1 《粵滇紀略》卷二。

2 參見沈佳《存信編》卷一等書。張獻忠的&ldo;皇后&rdo;究竟是誰，各書記載不一致。有的說是明末大學士陳

演的女兒；有的說陳氏在獻忠生前即已處死。

的。大西軍的骨幹多是陝西人，他們雖然長期流動作戰於長江南北，還有一

段經營四川的經驗，可是雲南在當時被看成是僻遠煙瘴之地，沒有對該地的

基本了解不可能貿然進兵。早在崇禎十一年和十二年（1638‐1639）張獻忠

受撫於湖北谷城期間，他和部下主要將領同從雲南調來的官軍就建立過相當

密切的關係。當時，奉明朝廷調遣到湖廣的總兵龍在田是雲南石屏上司將領

3；張獻忠出於策略考慮，曾經拜龍在田為義父，並且從他那裡得到了馬匹、

交槍1。明政府派駐龍在田軍中的監紀原任知縣侯弘文，也因龍在田的關係&ldo;與

獻忠爛熟&rdo;2。張獻忠和龍在田的部下也來往密切，例如龍在田所統土司兵阿

來婆&ldo;為逆獻所喜，常召至帳中商酌事情&rdo;3。張獻忠軍同雲南土司兵將的過

從甚密，甚至在湖北荊州人士中引起不安，&ldo;謠言滇兵通賊&rdo;4。這些材料表

明，包括孫可望、李定國、劉文秀、艾能奇在內的大西軍高級將領同雲南土

司龍在田等人是老相識，在湖廣時雖然未必會想到後來取雲南為基地，但平

時言談笑語中勢必對雲南各方面的情況有較多的了解。當他們率部來到比較

貧瘠的貴州時獲悉雲南被沙定洲叛軍占領，立即決定進軍雲南，就不是偶然

的事了。

有的史籍記載，大西軍入滇是接受了龍在田的建議，如《臨安府志》云：

&ldo;孫可望等至貴州，在田說令攻定洲。&rdo;5明清之際在雲南任職的馮甦也記載：

&ldo;又明年丁亥，張獻忠被誅於西充，其義男孫可望等率殘兵由遵義入黔。龍

在田使人告變，且勸其至滇。可望因詐稱黔國焦夫人弟率兵來復仇。雲南初

苦沙亂，皆延頸望其來，不知為賊也。&rdo;6《石屏州志》記：&ldo;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