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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雲霄戰役的經過見阮旻錫《海上見聞錄定本》、楊英《先王實錄》；又見清福建總督陳錦順治七年正月

&ldo;為塘報海寇突陷雲霄，官兵旋已恢復事&rdo;揭帖（收入《鄭成功檔案史料選輯》）。江日升《台灣外紀》

記於順治五年（1648），誤。

2 鄭亦鄒《鄭成功傳》。該書認為在鄭軍中教以騎射，制定騎兵作戰紀律&ldo;割馬耳者同首功，殺馬如屠，

自起鳳（俸）始&rdo;。

第二節 鄭軍潮州之役

1649 年（順治六年、永曆三年）前後，鄭鴻逵、鄭成功軍同廣東郝尚久

部爭奪潮州之戰，是南明史上的一次內訌。郝尚久是李成棟的部將，入廣後

奉命鎮守潮州。1648 年李成棟反清歸明，郝尚久也隨之反正，永曆朝廷封為

新泰伯。按理說，潮州緊接鄭氏家族占領的銅山、廈門一帶，本應共赴國難，

聯軍恢復福建。可是，南明的派系矛盾使這一前景歸於幻滅。江日升記載，

李成棟反正後曾經上疏建議&ldo;速當發詔通成功，連兵恢復&rdo;1，永曆帝也曾為

此頒發詔書。鄭成功叔侄卻垂涎於廣東潮州一帶產糧區，早在1648 年（順治

五年、永曆二年）四月，鄭鴻逵就率領舟師三千餘名來到潮州府屬的揭陽縣

征糧收餉2。這正是李成棟反清復明的時候，雙方的摩擦日益加深。鄭成功曾

經派楊乾生為使者致信潮州總兵郝尚久，遭到斷然拒絕3。鄭成功信中究竟提

出了什麼要求，未見明確記載，估計是以&ldo;連兵&rdo;為由要求入駐該府。鄭氏

集團覬覦潮、惠由來已久，定國公鄭鴻逵和鄭成功急於解決糧餉來源問題，

原先隨李成棟入廣的鄭芝龍部將施福（又名施天福）等人又因長期受到李成

棟等&ldo;北人&rdo;的歧視，一直耿耿於懷，紛紛慫恿鄭成功奪取潮州，以泄私憤。

楊英的一段記載透露了其中委曲：

時武毅伯施天福同黃海如來見，藩（指鄭成功）令天福典兵柄；辭以老，從之。謂

海如曰：&ldo;我舉義以來，屢得屢失，乃天未厭亂。今大師至此，欲擇一處，以頭（？）練

兵措餉之地，必何而可？&rdo;海如曰：&ldo;潮屬魚米之地，素稱饒沃，近為各處土豪山義所據，

賦稅多不入官，藩主策而收服之，藉其兵□而食其餉，訓練恢復，可預期也。&rdo;藩曰：&ldo;我

亦思之，但潮邑屬明，未忍為也。&rdo;時參軍藩□□言曰：&ldo;宜先事入告，然後號召其出師

從王，順者撫之，逆者討之。&rdo;4

這段記敘反映了鄭成功出兵廣東時的矛盾心理，既&ldo;思&rdo;奪取這塊&ldo;素

稱饒沃&rdo;之地，又因該處已&ldo;屬明&rdo;不&ldo;忍&rdo;下手。那位參軍建議&ldo;先事入

告&rdo;（即報告永曆皇帝），然後&ldo;名正言順&rdo;地取之。這在實際上根本行不

通，無非是為打內戰找一個自欺欺人的藉口。永曆皇帝當時在很大程度上是

依附於反正過來的李成棟等&ldo;東勛&rdo;，不論鄭成功以什麼理由上疏朝廷要求

把成棟部將控制下的潮州轉交給自己，永曆朝廷決不會同意。儘管如此，鄭

鴻逵和鄭成功在1649 年到1650 年多次出兵廣東，除擊敗盤踞潮州沿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