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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芝莞出逃時攜帶了為數可觀的金銀財寶，後來被鄭成功收回。但是，鄭成功等人的家產無疑有相當一部

分被清軍掠去。

2 《先王實錄》。按，鄭成功信中所列金寶糧餉數字雖然比較具體，但這封信實際上是寫給清廷看的，難

免有所誇張，不能全信。比如&ldo;米粟數十萬斛&rdo;按當時清軍船隻的運載能力就不可能在短期內運回大陸。

張學聖、馬得功、黃澍後來受審時也不可能隱匿這批糧食。江日升《台灣外紀》中記鄭芝莞戰敗後&ldo;席捲

珍寶，棄城下船&rdo;，成功妻董氏登上此&ldo;重載&rdo;之船，芝莞恐&ldo;識破機關&rdo;，再三請她移乘家眷船，董氏

坐而不動。後來，鄭成功&ldo;將董氏所乘芝莞船積藏金銀搬充軍餉&rdo;（見該書第九十六‐九十七頁）。可見，

鄭芝莞出逃時攜帶了為數可觀的金銀財寶，後來被鄭成功收回。但是，鄭成功等人的家產無疑有相當一部

分被清軍掠去。

4 見上引《鄭成功滿文檔案史料選譯》第十九頁。

1 《明清史料》丁編，第一本，第六十三頁，順治九年八月十一日廂黃旗正欽尼哈番（即鑲黃旗精奇尼哈

番）鄭芝龍奏副中說鄭芝豹是他的五弟。參見石井本《鄭氏宗族譜》。

安平）老家，處於清方控制區內。張學聖等決定偷襲廈門時，搜集了七十條

船，其中鄭芝豹提供了八艘。馬得功之所以能輕易地攻占廈門自然同鄭芝豹

有關。三月十二日，張學聖、黃澍到廈門作短暫停留（估計是去同馬得功分

贓）後，馬得功仍留在島上。這時，鄭鴻逵帶領從廣東返回的部分軍隊到達

廈門，&ldo;復將城圍住&rdo;。馬得功向張學聖求援，張派漳州參將馮君瑞領兵六

百往援，遭到鄭軍阻擊，不能進城。馬得功被困在中左所城內，無法脫身，

又估計到鄭成功主力回師後必遭滅頂之災。於是，他派人去安海向鄭芝龍的

母親求情，請黃氏寫信給鄭鴻逵讓他網開一面，放清軍返回大陸。鄭鴻逵礙

於母命，除了歸還繳獲的鄭芝豹提供的八艘船外，另派三十艘兵船將馬得功

及其部眾送回大陸。鄭鴻逵後來寫給鄭芝龍的信中談到這件事說：&ldo;泉鎮馬

得功貪戀無厭，尚留島上，被各舟師重圍，三戰三北，援絕勢孤，乃乞命於

弟。弟憐海百萬生靈紛紛逃竄，不得安生樂業，姑許其請，遂縱舟全渡人馬，

使得功生還泉郡，弟之力也。&rdo;下文說&ldo;大侄&rdo;鄭成功回師後得知馬得功被

他放走，非常不滿，從此&ldo;相見尤罕&rdo;2。

當使者帶來廈門失守的消息時，鄭成功大為震驚，部下將士擔心親屬安

全，&ldo;哭聲遍聞&rdo;，一致主張回師廈門。這裡涉及到鄭成功統軍入粵究竟是

出於什麼目的？跟隨他出征的戶官楊英特別強調鄭成功對永曆朝廷的忠心。

他在書中記載鄭成功對部下將領說：&ldo;奉旨勤王，今中左既破，顧之何益？

且咫尺天顏，豈可半途而廢？國難未報，遑顧家為？&rdo;由於&ldo;諸鎮亦來勸駕

回棹，謂三軍各懷家屬，脫巾亦是可虞。藩無奈，姑南向拜曰：&l;臣冒涉波

濤，冀近天顏，以佐恢復，不意中左失守，將士思歸，脫巾難禁。非臣不忠，

勢使然也。&r;揮淚痛哭，三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