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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記：&ldo;十七年二月十六日，高傑兵數萬由豐適徐，城門晝閉，民大恐。&rdo;金鄉、豐縣接境相鄰，兩縣

志所記均為十六日，但一作三月，一作二月，從當時形勢看應為二月。

1 談遷《國榷》卷一百。

2 李清《三垣筆記》下《弘光》。

弘圖也；從中主張贊成其事者，姜曰廣、馬士英也；依違其間，無所救正者，

余也。&rdo;1黃宗羲的說法是：&ldo;馬士英既借四鎮以迎立，四鎮遂為士英所結。

史可法亦恐四鎮之不悅己也，急封爵以慰之。君子知其無能為矣。&rdo;2姜曰廣

記：&ldo;先是，封事起倉卒，諸將條上事宜，上許焉。一切誅戮、署置、鹽課、

商稅以及正供之賦，俱得便宜從事，儼然藩鎮矣。&rdo;姜曰廣和北大司寇（刑

部尚書）解學龍等上言若不改變，&ldo;深釀地方憂&rdo;。馬士英回答道：&ldo;史送

之，令吾奪之，不能！&rdo;3弘光帝即位不久，江西總督袁繼咸朝見時面奏：&ldo;封

爵以勸有功。無功而伯，則有功者不勸；跋扈而伯，則跋扈者愈多。&rdo;朱由

崧表面上贊成袁繼鹹的意見，嘆氣說：&ldo;事已成，奈何？&rdo;4實際上正如六月

二十日國子監典籍李模疏中所言：&ldo;今日擁立之事，皇上不以得位為利，諸

臣何敢以定策為名？甚至定策之名加之鎮將。鎮將事先帝，未聞效桑榆之收；

事皇上，未聞彰汗馬之績。案其實亦在戴罪之科。予之定策，其何敢安？&rdo;1

這話說到了問題的實質。南明的幾個朝廷都是由武將擁立和操縱，從來駕馭

不了武將。武將既不以是否為國出力受賞罰，而是靠挾制朝廷加官晉爵，一

旦形勢不利，倒戈相向，保全富貴，自在意料當中。總而言之，南明立國之

初，底子就沒有打好，作為關鍵人物的史可法沒有斷然決策迎立福王朱由崧，

利用皇權穩住大局，收拾殘疆，是重大的失策；朱由崧眼看有當不上皇帝的

危險，急忙派人召鎮將擁立，授以&ldo;定策&rdo;之名。從此太阿倒持，軍人專政，

國已不國。軍閥之間又矛盾重重，勇於私鬥，怯於公戰；文臣或依附某一軍

閥為靠山，或束手無策，放言高論者有之，引避遠遁者有之，坐看江河日下，

國土淪喪。南明之未能比擬於東晉、南宋，其源全出於此。後來在贛州殉難

的隆武朝大學士楊廷麟曾賦詩寄慨云：&ldo;帝京何日復，請將近承恩&rdo;，&ldo;王

室猶多難，書生且論功&rdo;2，對弘光至隆武朝事作了簡要的概括。

四鎮既以定策功封爵，&ldo;人人有門生天子心&rdo;，桀驁不馴。督師大學士

史可法在講話時常引用&ldo;聖旨&rdo;，高傑大不以為然，當面頂撞道：&ldo;旨、旨，

何旨也！爾曾見皇極殿中有人走馬耶！&rdo;黃得功有一次跪著聽使者宣讀詔書，

覺得不合自己的意思，不待讀完就爬起來，&ldo;攘袂掀案，大詈曰：去！速去！

吾不知是何詔也！&rdo;1在極其重視君臣之份的中國封建社會裡，這種場面是很

罕見的。他們對廷臣有所不滿時，就上疏雲&ldo;乞付軍前正法&rdo;。劉澤清在陛

見弘光帝時大言無忌地說：&ldo;祖宗天下，為白面書生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