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頁(第1/2 页)
他可能是想說「教授你要不要上來一起睡」,但是性格和品行又令他不能光明正大的說出口,因此話音落地連耳朵根都紅了。
蘇淳看著眼前生疏稚嫩的學生,腦子裡想的確是深夜裡放縱浪蕩的南斯騫。
他抬手給他看手上的戒指,拒絕了這含糊其辭的邀約,當做聽不出他的弦外之音,微微一笑:「再晚也得回家,畢竟是有家室的人了。」
無名指上的戒指在手指內側閃過一線光,像夜空眨眼划過的流星。
吳銘有些失望,羨慕又匆匆道:「那我改天請您吃飯?」
蘇淳被他純粹而明亮的眼睛盯著,惻隱之心微微一動就被理智壓回了原位,沒有給他留下任何可以旖想的空間:「如果真想感謝,就爭取下個月的比賽拿個好成績。趕緊上樓睡覺吧,明天考試加油。」
吳銘抿了抿唇,眼角悄然紅了,「總之,謝謝您!」
蘇淳催促他上樓,吳銘終是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蘇淳看著他上了樓,轉身走出酒店的門,然後開車去往『名門』。
·
南斯騫喝了不少,中途匆匆去了趟廁所,然後站在門邊偷空抽菸。
張博康從走廊盡頭快步過來,未到跟前就說:「聽人說你在樓上,我過來轉一圈。」
他遙遙看了包廂一眼,不明意味的嘆道:「陣仗真大。」
南斯騫「唉」了一聲,緩了緩頭暈目眩的勁兒,捏了捏鼻樑說:「沒辦法,全年的目標全看這幾個給不給力了。」
張博康估計也喝的不少,一笑起來城府大白:「安排的到位嗎?需要東西我給你弄。」
南斯騫放下手,對著他比了個數字:「已經送了這個數出去,估計不用費勁準備別的了。」
他一笑,那文質彬彬的感覺就消退了大半,遊刃有餘裡面透著不懷好意。
「豪氣。」張博康說:「這我得說一句,度你可得自己把控好,一旦開了這個頭,好漲不好落了。」
南斯騫嘆氣:「沒辦法,上邊換人了。今年打不通關係,以後年年受限。」
張博康不再說話,南斯騫也沉默不語。
南斯騫趕著抽完了煙,率先把菸頭扔進垃圾桶,「我回去了。」
張博康看著他,想伸手拉他,手抬起來的瞬間轉道,變成取下嘴裡還剩一半的煙,也扔進了垃圾桶:「……小騫,我們倆從小玩到大,過了三十多年,你真要跟我疏遠了嗎?」
成年人的友誼親近的迅速,疏離的不露痕跡。一般都是故意為之,不會有人特別去追問。
這是大家心知肚明的社會規則。
南斯騫頓在當場,一時無話可說。
「當年我年輕氣盛,險些犯錯。如今看著你跟蘇淳過的好,我也真心的祝福你們。」張博康呼出最後一口帶著煙味的氣息,站在原地靜靜地望著他:「我要結婚了,下個月十六號,娶匯德融資的女兒。你來嗎?」
南斯騫詫異了一下,「這麼突然,之前都沒聽說過你談女朋友了。」
張博康心裡鬆了一口氣,空氣中的緊繃感緊跟著消失。
「到歲數了。」他沒多說,反而道:「明天把請帖給你們送到家。」
「好。」南斯騫點點頭:「一定去。」
兩人對視一眼,一齊忽笑出聲,經年僵固不前的氣氛化雪融冰。
南斯騫指了指包廂的門,「進去轉一圈?」
「好啊,」張博康說:「正好有我認識的人。」
晚十一點,包廂里的娛樂項目換了一場又一場。
蘇淳打來電話,南斯騫出門接了,把嘈雜的污言碎語都隔絕在外。
「淳淳?」
「忙完了嗎?」蘇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