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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中瀰漫出焦土的氣味。

林白斂了斂眸子，莫名覺得眼前的場景熟悉，好像她曾經無數次這樣做過，一點點清除身上怪異的物質。

應該是其他靈魂在這具身體上留下的記憶吧。

黑色物質一點點消散，逐漸露出裡面白皙光滑的皮膚。有些發紅，在整條腿上顯得格外明顯。

「表面上什麼也看不出來了」林白彎腰，仔細扒拉著腿上的皮膚，上面光滑如初，看不到絲毫傷口，也沒有原先黑漆漆的膠體。

她試著動了動腿，鑽心的疼痛又一次襲來，直惹得她煞白了臉。

「別動，小白。」

林夜擰眉，伸手制止了她的動作，表情有些糾結，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在林白看不到的盲區，他緊緊捏著衣角，攥緊又鬆開。

「是不是很疼？像是有什麼東西在腿里鑽來鑽去。」

他伸手，輕輕碰了碰旁邊的皮膚，有些膽怯地觸碰。

林白失笑，直接拿過他的手貼上去，拽住他想要躲避的手腕，「對的，是有點疼。」

她苦惱地笑笑，整個人顯得格外柔和。

林夜抿抿唇，萬分艱難地吐出一句話，「要不，還是跟我一起去趟拯救者聯盟吧。」

室內突然安靜下來。

聶游和尼爾德的眼神立刻轉向林夜，眼眸里戒備警告的情緒很明顯。

林白彎了彎眸子，手指摩擦林夜纖細的手腕，安慰似的磨蹭，「終於肯告訴我啦？阿夜哥哥？」

沒有驚訝的模樣，也沒有斥責。

林夜懵了懵，湛藍的眸子罕見地盈滿茫然，「你知道？」知道他一直苦苦隱瞞的事情，知道他這段日子備受折磨的過去。

林白搖搖頭，眼眸包容，「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但是能大概猜出來。」看他一臉疑惑懵懂的模樣，林白伸手捏了捏他的臉頰。

「阿夜哥哥，你最了解我，那我也了解你呀。」

聶游沉默垂在身後的手捏緊成拳，然後又緩緩鬆開。高大健壯的alpha垂下眼皮，自欺欺人地躲過林白兩人相依相偎的模樣。

他們從小認識，相識於微末，主人對他不同是應該的。

聶游在心裡勸慰自己。哪怕他也陪了主人很久，自認為很了解主人，也抵不過幼年時遇到的第一個人。

輕輕呼出一口氣，聶游整理好表情，準備以正常的面貌面對林白，突然感受到一股強烈的視線從下面傳來。

聶游抬眼看去。

——是月星臨。

粉亮的眸子藏著野心，完全向他傳達出一個意思——合作。

聶游吐出一口氣，又看了眼他的主人正一臉柔軟的把玩林夜細長的手指，心裡突然湧起一個念頭。

好像就這樣，也不錯。

他可以一直陪在主人身邊，不論是什麼身份，總歸是能看到她的。她的笑容她的冷眼她的惡劣，她的全部樣貌自己都可以看到。

聶游迴避掉月星臨的眼神，安靜得如同一座雕像，沉默屹立在一旁。

「也就是說，拯救者聯盟一直在進行這種秘密實驗，而根據你的調查，大概是蟲族和ao之間的實驗？」林白輕挑眉梢，黑眸深沉。

她身上經歷過各種實驗，這一點她早就已經接受了，唯有蟲族這一點，這是她從來沒有設想過的可能。

細細想來，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主星黑市上售賣的活體蟲族，戴維斯家族一直在秘密進行的交易，還有連續幾顆星球接連出現蟲族入侵的痕跡。

林白皺了皺眉，竟然是跟蟲族有關係嗎。

她有些不願意相信這一點。

雖然和拯救者聯盟，兩人是敵對的關係，但是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