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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雍對她的腦迴路:「……」他面無表情地道:「你也滾吧。」
…………
碧池回到綾綺殿,臉上嬌媚之色一斂,倒有幾分沉穩端莊,輕聲回稟:「都按照您的吩咐辦了。」
張貴妃問:「太子可有瞧見?」
碧池點了點頭:「已經讓太子瞧見了。」
張貴妃神色微松——她就是要讓姬雍瞧見。壽宴上姬華對沈鹿溪的態度已經超越了張貴妃的忍耐極限,偏她害怕傷及母子情分,還不能直接對沈鹿溪痛下殺手,只能借太子這柄刀殺人了。
她派自己的宮女過去,主要不是為了勾引沈鹿溪,而是特意讓太子瞧見,沈鹿溪還在和她這邊的人纏扯不清,這樣一來,太子能忍沈鹿溪到幾時?
她不放心地追問:「太子可有什麼反應?」
碧池神色為難:「太子的心思……奴婢實在瞧不出來。」
就連張貴妃也不得不承認,太子是搞政治的一把好手,她對這個答案雖然失望,卻不意外,抬抬手讓碧池下去。
碧池出了正宮之後,沈鹿溪那俊秀至極的眉眼,對她伸出援手時的笑容,一一在她腦海里浮現。
若非張貴妃嚴令,她是真不想陷害沈侍衛,碧池心下難過,可她這樣的卑賤之人能做的唯有聽命行事罷了,哪配談什麼情愛呢?
她往沈鹿溪所在的地方投去一眼,喟嘆了聲。
…………
姬雍陪著太后盡了遊興,才帶著沈鹿溪返回瓊華宮,回去之後他又非要吃玉米酥酪,沈鹿溪被他使喚著去給廚下傳話。
一碟子酥酪頗費功夫,等沈鹿溪端回去的時候,姬雍正在瓊華宮裡和一個模樣穩重的內侍說話——沈鹿溪隱約記得這人在內侍里頗有身份,似乎官職不低,還乾的是要緊差事,如果她沒記錯的話,皇子不好和內侍私下結交吧?
兩人微垂著眼,似乎在商量什麼秘事,她本著我就是一送飯的,其他的關我屁事的原則,忙抬手輕輕叩門,又收斂心神,不該聽的絕不多聽。
姬雍目光落在她身上:「進來吧。」
下午沈鹿溪和張貴妃宮裡的人會面,他面上沒顯露出什麼,因為他和張貴妃的心思差不多——都等著對方先出手。張貴妃這點激將法就想讓他上當,直接對沈鹿溪下殺手,實在是可笑。
他先打發走方才和他說話的內侍,又瞥了沈鹿溪一眼:「你知道那人是誰嗎?」
沈鹿溪搖頭:「不知道。」
姬雍給噎了下,鍥而不捨地追問:「你知道我和那內侍方才說了些什麼嗎?」
沈鹿溪連忙搖頭:「卑職什麼都沒聽見。」她是真的啥都沒聽見!
姬雍就是有意要讓她聽到,存心在她面前露破綻,讓她這個細作按捺不住動手,他好把張貴妃一併收拾了。
現在,他看見沈鹿溪一臉仿佛沒聽懂的蠢樣就鬱悶,心煩地揮了揮手:「東西放下,你出去吧。」
沈鹿溪對密談不密談的不大關心,不過對自己老闆的情緒還是很關注的,她沒有急著出去,清了清嗓子:「殿下,您是不是……還在為昨晚上的事著惱啊?」
姬雍本來已經強迫自己忘掉這事,聽沈鹿溪提起,原本不大好看的臉色又黑了一半。
他隨手扔掉手裡的書簡,冷笑:「是又如何?」
看在高年薪高福利的份上,沈鹿溪一拍大腿:「只要您能消氣,讓我給您捏腰捶腿都行!」太子近衛年薪高不說,逢年過節還有真金白銀賞賜,節假日也不用加班,這麼好的工作哪找去!
姬雍挑眉:「當真?」
沈鹿溪咬牙點了點頭。
姬雍雙手抱胸,往後一靠:「把你褲子脫了,也讓我瞧一眼。」
沈鹿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