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第1/2 页)
也沒有那隻白色的薩摩耶,張著嘴歡快地撲過來。
我為什麼會來到這裡。
這是什麼懲罰嗎?
一些白天無暇想起的事情,現在一件件湧上來。
悲從中來。
前世無父無母,但有一個愛自己並且自己也愛著對方的人,有一條陪伴自己多年的愛狗,還有,交心的互相理解的朋友,關懷自己的長輩。編劇生活並不富裕,但毫無疑問正變得越來越好。
只是,有人能出來給個解釋嗎?
昨天晚上相擁入眠,醒來卻來到了一個陌生的世界。
堅守著這麼一個秘密,如何才能堅強地生活下去?
一個沒有國家的間諜,沒有歸途的旅人。
所有的一切都是陌生的,像是一個被關了幾十年的囚犯,出獄後面對著陌生的社會,自己是那麼的格格不入,找不到自己在社會上的立足之地。你已經被世界淘汰了,社會不需要你了。
韓覺蹲在地上,一隻手仍舊舉著鉤在扶手上,另一隻手用力的捶打著心臟。
從門口通往電梯的走廊上,燈光明亮,把韓覺的影子打在屋子裡面。
那影子顫抖著。
良久,良久。
「從周一到周日,你都如此易碎……」
突然韓覺的手機響了,在空蕩的走廊迴響。
韓覺從回憶中驚覺,狼狽地抹著眼淚。
「當長夜變得更加漫長,你會沉睡嗎……」
手機孜孜不倦的響著,韓覺沒有理會,抬起頭深深地呼出一口氣。
手機停歇,只有沉重的呼吸在飄蕩。
「從周一到周日,你都如此易碎……」
手機又一次響了起來。
韓覺靜靜聽了一會兒清唱的歌聲,才蹲著從口袋裡掏出手機來。
來電聯繫人只有一個【翁】字。
接通。
韓覺把手機舉到耳邊,並沒有先開口說話,他的喉嚨發堵著,不想說話。
來人也沒有說話,韓覺能聽到對方所在地方的雜音。
有車喇叭的聲音。
終於,僵持了一陣子,對面開口了。
「我快到了,你下來一下。」
是一個女人的聲音,韓覺輕易的就把這個聲音和剛才手機鈴聲里的清唱聲音對上。
嘖,又是一個麻煩,偏偏這個時候。
韓覺現在的心情不好到快要爆炸了,於是他忍著把手機摔掉的衝動,清了清嗓子,說:
「抱歉,我現在病了,以後再說吧。」
「你沒病,我知道你今天去錄製節目了。」
對方聽到後,馬上接話。
韓覺沉默了,不想多說一個字了。
對面又繼續說:
「別再拖了。」
然後對面不等韓覺說話,就掛了電話。
韓覺聽著盲音,嘆了一口氣。
「我他媽的莫名其妙地到這裡來,還他媽的要給你擦屁股。草。」
韓覺站了起來,磨磨蹭蹭地乘電梯到了一樓。
一樓的空間只用於來往,周圍是用大片的玻璃圍著的,角落有茶几和沙發,以供人在這裡休息。
韓覺就坐在沙發上看著玻璃外面遠處的路燈。
現在才八點半左右,社區里很熱鬧,韓覺就看著,聽著,結伴而行的男女,和攜兒女走路的夫妻,思緒輕易地又回到了另一個世界裡去。
「嗒,嗒,嗒……」
沉重的腳步聲由遠而近。
一個帶著鴨舌帽,穿著寬鬆襯衫和熱褲的女人出現在玻璃的另一面。
來人看了發著呆的韓覺一眼,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