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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许久,陶笛儿才一步步走向那人。
池中的少年看起来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瘦弱,骨骼匀亭,肌肤恍若美玉。然而胸口处可见一道极狰狞的痕迹,却是当初在成都外为了护陶笛儿所致。少年浸在池中,雾气弥漫,晕染了蹙着精致澄澈的眉宇,那双凤眸合着,长长的睫毛就好似剪影,低垂宛然。那少年并不安稳,呼吸时而细弱时而急促,牙齿咬着唇瓣,显然是在忍受着痛苦。
陶笛儿将手碰触到他的额头,才发现那额头还是冰得要命,竟没有任何生命的温度。
“娘子……”一声梦呓,打断陶笛儿的凝视,感觉心里被什么东西挠了一下。接着摸着那人额头的手被他冰凉的手覆住,接着贪恋温度一般靠上来。陶笛儿没有感觉,但若是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唐若涵附近的半尺内本生机旺盛的药草,都已经结冻而死,然只是她有炙阳蛊在身,才免于一难。
“娘子……”看着少年猫一样蹭着自己的手,陶笛儿费力想笑一下,却死活笑不出来。如此良辰美景,又是自己确定心意的人大献殷勤,自己难道不该狼性大发?然而为什么会这么难过……
是了,自己对不起这个人啊。因为自己,他伤心流落,武功半失且失去记忆。因为她母家的身世,他的家人全都惨死。又是因为她的愚蠢,结果害得他连送亲人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达成。陶笛儿,欺负傻子也没有像你一样欺负得这么狠的吧?
“相公,我在这里。”陶笛儿感觉自己是第一次唤这两个字一般,握住了唐若涵冰凉的手,声音生硬。将白自筠给的药物在唐若涵鼻下一嗅,接着看到对方睁开眸子,半眯着眼睛的样子,知道他已经陷入了半清醒状态不会醒来。陶笛儿深吸了口气,解下了自己的衣服。
还记得当时她将记住的那段密文默下来给白自筠,他的解释让她终于下定了这个决心。那一直看不懂的几个字是:恐有人以笛儿身份作乱,唐门有事,速归。
一句话,若不是她拖沓,没准自己回到唐门,与前来捣乱的千嶂宫谈判一番,两方就不用兵戎相见?
冰凉的****砸落在那绝色如玉的脸上,少年略有感知的一蹙眉。
陶笛儿连忙将他脸上的水渍擦掉。眨了眨眼睛。接着握住他的手,陷入药池。
白自筠言,唐若涵体内寒毒已经多年,非天下泣血寒虫之敌炙阳蛊所能克制。而炙阳蛊又是苗疆圣蛊,陶笛儿不知为何体内含有一只,因先天功法不当,才会留有热毒在额上,同时幼年身体虚弱。但陶笛儿婚后,身体大为好转,则是因为泣血寒虫和炙阳蛊二者相互克制,陶笛儿与唐若涵夙夜相对,毒性顿渐。而若想解除唐若涵体内寒毒,除了再找一只炙阳蛊外,还有一个办法就是和陶笛儿圆房。炙阳蛊何其难找?但因为后一记则会把寒毒转移到陶笛儿身上,所以唐家一直听之任之,只待缘分而已。
陶笛儿忍不住傻笑一声,接着眼泪却摔下来,当初唐若涵迎娶自己,何尝不是出于解毒这层考虑。只是估计唐家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是个灾星,没但没给唐若涵解毒不说,还连累了唐家数千口人的性命!
身边的唐若涵感觉到热源,慢慢贴了过来。双手环住陶笛儿。将她一把抱在怀里,无意间,双手触及陶笛儿胸前,陶笛儿不由身子一颤。身体未着片屡,陶笛儿能清晰感觉到那冰凉指尖的触感,想要挣扎,然而想起自己此行目的,不由生生停了动作。
“娘子……”小兽般蹭着陶笛儿洁白的颈,唐若涵忍不住叫了一声。抚摸着陶笛儿光洁的背,感到一阵温暖。唐若涵不由满意的往下移了移,感到了陶笛儿胸前的绵软。然而刚蹭了两下,突然感到陶笛儿身子一僵,接着那温暖就往后退去。唐若涵哪里肯干,马上贴近过去,这一次不待那人再逃,有些埋怨惩罚的咬了那人肩颈一下,接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