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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一直以為女孩是生他的氣, 才不會搭理他。

說穿了，他聞嘉澍還是不夠了解顧夏, 不了解顧夏的倔強。

寧願什麼都不跟他說，不讓他在兩邊為難，選擇一個人承受所有。

楊美芬隱隱也有了怒氣，但一直克制著，抬眸看他：「所以你是打算為了她，離開柳市，不要生你養你的父母了？」

聞嘉澍閉了閉眼, 喉嚨哽住：「我沒說過。」

「你現在不就是這個意思？！」楊美芬的聲音陡然拔高, 晃了晃神, 她又平靜地敘述著事實, 「嘉澍，媽跟你說實話, 我一開始對她是挺滿意的，是, 我後來是勸說著讓她主動離開你，但那是因為我不想讓她更難堪，已經顧全了她一個女孩子的面子了。」

聞嘉澍：「？」

楊美芬喚來了一直在外守候的柳姨，朝她招了招手：「去主臥, 右邊床頭櫃的那幾張照片拿過來。」

柳姨應了。

楊美芬不想耽誤聞滄上班的時間, 催促著他吃完早飯，按照平常一樣，在玄關處, 拿來領帶給他繫著：「你去上班吧，這裡我可以應付。」

聞滄有些憂心忡忡，低頭看她：「別管太多，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好好與他溝通，溝通不了，交給我，知道嗎。」

他輕嘆了一口氣，替她整理著額前的碎發：「你啊，小時候不操心他，現在大了，操心的反而越多，他怎麼不生氣。」

楊美芬被嗆了個悶聲：「我都是為他好。」

「他不會覺得。」

楊美芬忍不住瞅他：「這也是你親兒子，你怎麼一點都不管。」

聞滄挑了挑眉，語氣正經：「總得讓你吃點虧，你才能明白自己錯在了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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