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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懿太妃也吃了一驚,問道:「怎麼回事?」
蘇若華心中大約猜測到一些,倒是不慌不亂,正要出去看,一個相熟的小尼姑卻先跑了進來,雙手合十急急行禮,說道:「太妃娘娘,容桂姑娘在廊下栽倒了,才扶到廂房裡去。」
蘇若華眸光輕轉,嘴角微微一勾,沒有言語。
恭懿太妃疑惑道:「這容桂好端端的,怎會突然栽倒?也不曾聽她說得了什麼症候。這孩子身子骨弱,又是個靦腆脾氣,就怕有病悶在心裡不說。我從來就嫌她上不了台面,三年了還是這麼著。」
那小尼姑瞧了蘇若華一眼,沒敢多嘴。
蘇若華走到太妃身側,低聲道「娘娘,適才奴才罰她在廊下跪著,不知是不是她禁不得罰,所以驚擾了娘娘。」
恭懿太妃更覺奇怪,看了蘇若華一眼,說道:「你向來少打罰手下的宮女,今兒是怎麼著?」
蘇若華說道:「因她做了一件大錯事。」說罷,又道:「娘娘不如傳她來當面問問,如此這般,也是奴才的一面之詞,反倒有失公允。」
恭懿太妃略一沉吟,便向那小尼姑道:「若是容桂能走動,叫她即刻過來。若不能,就緩緩。」
那小尼姑答應了一聲,又疾步去了。
蘇若華便立在太妃身側,神情平靜。
少時,但聽弓鞋擦地聲響,兩人便見容桂低著頭,自門外走了進來。
容桂走上前來,向著太妃行禮問安,瘦弱的身子搖搖曳曳,似乎隨時都要栽倒。
太妃命她起身,滿面關切道:「聽說你方才在廊下栽倒了,可是身子有什麼不好?你們都是近身服侍我的人,若是哪裡不舒坦,可一定要及早說出來。拖久了,身子就要出大症候了。」
容桂輕輕道了一聲是,抬頭望向太妃。
蘇若華冷眼旁觀,只見那張小臉果然白了幾分,甚至連唇上也失了血色。
只聽容桂說道:「回娘娘的話,方才是若華姑姑罰奴才在廊下跪,想是日頭毒,奴才又一向怯弱,受不住所以栽倒了。驚擾娘娘,奴才有罪。」說著,磕下頭去。
蘇若華瞧了一眼外頭的天氣,日頭雖好,但二月天氣,哪裡就說得上日頭毒?
恭懿太妃嗯了一聲,又問道:「那到底為什麼,若華姑姑要罰你?」
容桂抬眼,小心翼翼的看了蘇若華一眼,神情似是十分畏懼。
蘇若華笑了笑,說道:「回娘娘的話,不要看我。」
容桂這才道:「是,是,奴才今兒奉娘娘的差遣,去廚房拿點心,路上碰見若華姑姑往西角門去,還帶著個籃子。奴才心裡好奇,就想跟上去瞧瞧,不想半路卻被春桃姑姑叫了回來。想必是若華姑姑知道了,所以罰奴才。」說著,磕頭如搗蒜:「奴才有罪,奴才有罪!」
她滿擬講了這實情出來,恭懿太妃必定要治蘇若華一個私通外人的罪名。
熟料,恭懿太妃卻忽的變了臉色,一張臉冷了下來,雙眉一豎,說道:「好啊,你倒是長進了,學會窺籬聽壁,盯人梢兒了。若華倒也真罰錯了,她是罰的太輕了!去,院子裡地下,頂瓦盆去,不到傍晚時候,誰也不許放她起來!晚上,將宮女條例抄上一百遍,明兒一早拿來!」
容桂當真沒有想到,她一番做作竟然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然而這是太妃娘娘的口諭,她更不敢違抗,只好再度出去。
不出片刻功夫,怡蘭苑灑掃的尼姑們,又瞧見容桂跪在了地下。
第十一章
蘇若華伴在太妃身側,垂手侍立,安靜無聲,間或替太妃添滿茶水,又或收拾了果皮果核。
太妃端著蓋碗,以蓋子輕輕撥弄著茶水,半晌才悠悠說道:「瞧不出來,倒是個脖子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