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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時不時會看向廚房裡幫忙打下手的謝應祈,好幾次想要問出口,都硬生生被自己給止住了。
梁老師一直待在這裡待到吃晚飯,謝應祈找帶沈頁出去散散步的藉口把屋子留給了兩位大人。
——
其實那個時候的那個男人不算是謝應祈的親舅舅,嚴格來說,應該稱他為姨父,是他小姨當年的丈夫。
之前他小姨和這個男人結婚,按照本地的習俗叫做「招郎」,用更加通俗一點的話來說,就相當於這個男人嫁到了他們家,有了孩子也要和他小姨姓。
早年小姨創業的時候找鄭惠借過一筆錢,她們親姐妹之間並不計較這些東西,更何況還隔了那麼久的時間。
但是事情就出在後來謝家明剛開始賭錢的時候,他去找這位姨父要錢,而後來小姨連軸轉加班熬夜,意外猝死,這個男人在辦完葬禮之後另外又娶了一個妻子,就算不提別的私人情感,就按道理來說也和他們家沒有關係了,何況他們還沒有孩子。
直到一年前謝家明入獄,這個男人把當年的錢當作欠款來討,實實在在的落井下石。
鄭惠自認吃了啞巴虧,只能當姐妹倆的眼光都太差,人渣都被她們瞧上了。
走在一眼望不到頭還彎彎曲曲的小巷子裡,聽謝應祈淡淡地陳述講這種離奇又離譜的事情有些ooc,沈頁只知道鄭惠阿姨的前夫和那個男人都很壞,但是在他眼裡,親戚之間團結友愛才應該是常態,所以聽了個一知半解,很不理解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更不理解為什麼謝應祈和鄭惠阿姨就要因為別人的過失而遭受這樣的無妄之災。
他試探性地伸出手,握著謝應祈的手掌晃了兩下,和剛剛鄭惠拍他的手背一樣,一種默默地安慰。
「那……」沈頁回頭看了一眼,還是提出來了自己心中的疑惑,「梁老師……?」
謝應祈也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看了一眼,解釋道:「他在大學的時候就喜歡我媽,但是沒有追到,到現在一直都沒有結婚。」
看不出來,還挺深情……
想像著老梁挺著啤酒肚人至中年仍然大膽追愛的樣子,沈頁表示尊重祝福。
畢竟他看得出來老梁是好人,至少上一次謝應祈在派出所還是他來撈的人。
沈頁看得出來謝應祈今天一整天的心情都不太好,好不容易找到了和謝應祈獨處的時間,但自己又嘴笨不太會安慰人,走著走著,他突然慢下了腳步。
謝應祈的一隻手還被他拽著,問:「怎麼了?」
沈頁突然有些彆扭,掏出來一直藏在自己袖管裡面已經變得有些皺巴的三朵花遞到他面前:「送給你。」
謝應祈忽然有些愣,他說怎麼沈頁今天吃飯的時候總是欲言又止又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原來在這裡等著他呢。
見對方不接,沈頁又道:「吃完中飯我去巷子口買的,老爺爺這麼大冷天還一個人擺攤,何況今天還是新年,然後他說三塊錢一枝十塊錢三枝我就買了三枝……」
但是說著說著,就發現自己的話全都變了味,他都在說一些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聽著怎麼這麼笨呢。
於是垂著頭,講到一半又忽然不吭聲。
隨後手裡的三枝花都被同樣不說話的謝應祈抽走,自己也跟著落入了他的懷抱,對方的手扣在他最敏感的腰上,但是自己卻很放鬆。
「謝謝你。」謝應祈的聲音從耳畔傳來,他緊繃了一天的神經終於完全泄力放鬆了下來,因為沈頁。
沈頁在他的懷裡呆了一會兒,隨後也伸手環住他,在他懷裡仰著腦袋,亮亮的眼裡寫滿了真誠,他說:「謝應祈,他們都是壞人,但是你要開心一點,好不好。」
謝應祈看了一下手裡的花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