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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很好!&rdo;她笑了笑，站起身來至後院中，&ldo;你演一遍給我看看，我已經好久沒有看見你練武了。&rdo;

雪彤欣喜地答應了，她從地上撿起一根樹枝，在庭院中認真地比劃了起來，時而身姿軟若無骨，變化莫測，時而剛勁有力，迅猛非常，每一招每一勢都渾然天成。那身潔白的長裙在她的帶動之下，如一朵盛開的芍藥，美麗得不可方物。

她還記得雪彤拜她為師的場景，也是這一身潔白的長裙，跟在她的馬後跑了三天三夜，那個時候她才只有十歲呀!

一轉眼六年過去了，她已經出落得亭亭玉立，如果遇到合適的人，倒可嫁了。

只可惜她這半年來只顧自己幸福，倒耽誤了雪彤大好的時光，若不是四個月前自己的一次外出，遇見苦尋自己的雪彤，她想她都不會與她相認的。

&ldo;師父，您怎麼了?&rdo;雪彤一套演畢，見師父正在發呆，便收了架勢跑了過來，&ldo;徒兒有練錯了嗎?&rdo;

她展顏一笑，伸手捋了捋雪彤兩鬢有些凌亂的髮絲，&ldo;沒有，你練得很好，以後只需要在速度上提升便更好了。&rdo;

雪彤得到師父的誇獎，便自豪地一笑。

她繼續說道：&ldo;去了南方後有什麼打算?&rdo;

雪彤把玩著手中的樹枝，笑容純潔，&ldo;嗯，過去之後我們照常開一家胭脂鋪，然後帶著師父訪遍名醫，尋得一位良醫替師父治病，等師父的病治好之後，我們去闖蕩江湖也好，歸隱山林也罷，總之都是很不錯的。&rdo;

她的寒疾每隔一兩個月就會復發一次，大夫說是中毒損壞了身體，以至寒邪入侵，卻始終找不到根治之法，楚淮睿也曾帶她訪遍名醫，都未有成效。

&ldo;你喜歡江湖還是山林?&rdo;她見雪彤如此嚮往，眼中也跟著綻放出異彩來。

&ldo;師父喜歡什麼，徒兒就喜歡什麼。&rdo;雪彤直到此時還不忘拍拍師父的馬屁。

她斜了雪彤一眼，眼中儘是寵溺之意，如果說一切都是錯的，那麼雪彤則是她最正確的選擇，現在想想，她要感謝六年前的自己，收到了雪彤這麼個可愛的徒弟，陪她走過了六年時光。

她忽然捂著胸口猛地咳嗽起來，一聲接一聲的，似要將五臟六腑都咳出來。

她這輩子唯一對不住的，就是雪彤了。

雪彤急忙抻手輕拍師父的背，臉露擔憂，&ldo;屋外風大，我們還是進去吧!&rdo;

她咬住舌頭忍住要往口腔噴涌的腥氣，將其又咽了下去，繼而從懷中拿出一份黃色的信封，遞給雪彤，&ldo;沒事的，你……將這個送去縣衙，親手交給楚淮睿，就當是我跟他辭行，送完信後你再順道去租一輛馬車。&rdo;

雪彤詫異地接過信封，看著上面楚淮睿親啟的字樣，不知為何心底生起一層不安來，卻又說不清楚。

&ldo;傻姑娘，快去吧!再晚天就要黑了。&rdo;她笑著催促道。

雪彤將信封好好收起，道了聲，&ldo;好，我馬上回來，您先進屋坐會兒。&rdo;說完就像院外跑去。

她點了點頭，親眼望著雪彤遠去的背影，喉間那股腥氣再也抑制不住，&ldo;哇!&rdo;地一聲，一口血吐了出來，她跌坐在門角，眼角餘光看向前方，那抹白色的身影已經消失在視線里。

而她，只能無聲的吶喊。

小彤，我本是該死之人，早在半年前就不應該在她人的身體裡醒過來，如今苟活半年，說是偷笑已經道不出我心中的那份僥倖，可是回想過去，發現自己不但上演了一出可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