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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知道母親病重，為什麼不來陪她?還讓她在異鄉受孤獨之苦?

楊懷玉知道自己兒子對他的不滿，但他也無可奈何。

&ldo;你來了。&rdo;

素柔沒有起身相迎，她嘴角掛著微笑，靜靜地坐在壁爐旁，對於楊懷玉的到來沒有任何驚訝，似乎早已料到。

&ldo;素柔，你看起來，知道我要來?&rdo;楊懷玉微笑著坐到素柔旁邊，弓下身子，將頭埋在她的懷裡。

&ldo;這麼大歲數了，怎麼還像個孩子。&rdo;白素柔溫柔地撫摸他鬢角的白髮，比起幾年前，這個男子，似乎蒼老了許多。

&ldo;雲凡這個孩子，被你照顧得很好。&rdo;楊懷玉的目光落到旁邊的楊雲凡身上，這名少年身材有些瘦小，但眼睛炯炯有神，眉宇間英氣十足。

&ldo;過陣子……你就來把雲凡接回去吧。&rdo;白素柔的聲音很小，卻依舊令楊懷玉身體一震。

良久，楊懷玉輕輕地答應。

&ldo;好。&rdo;

父親臨走時，在門口駐足了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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