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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意：其實也沒什麼，但還是想感慨下路意歡在記者會場合說的那些話，不僅勇敢還給那些故意問出格問題的記者狠狠一擊】

說著，陳意就甩來了一個視頻，點開——

拍攝角度在側邊，正好照到路意歡的側臉跟底下一部分舉著話筒躍躍欲試的記者。

路意歡被霸凌以及私密照片全網飛這種事情無疑是橫跨了兩個多月的大新聞，更別提今天的記者會還把這個熱度翻上了頂峰，在熱搜上一直高居不下。

她今天穿的很素雅，就連妝容也都是儘量朝淡妝方向靠，就那麼坐在那裡，冷眼旁觀著底下吵鬧的記者堆，像是清絕出塵，仿佛沒什麼可以讓她駐足。

率先發問的是一個男記者，給出的問題很是犀利：「路小姐，你對網上流傳的那些照片有什麼看法嗎？」

他這問題絕對是今天大部分人都想知道的最主要之一，於是紛紛屏息凝神看著路意歡的反應，只要有一點動靜就很方便捕風捉影。

但路意歡卻沒什麼反應，甚至在聽到這個問題後也只是笑了一聲，聽不出裡面含著什麼意味，她饒有趣味地看著提問的記者：「大半天就只想出了這麼一個問題？」

「路小姐，請你正面回答我。」男記者被她這語氣問的有些許不滿。

「你這話問得好笑，依照你的意思來說，受害者有罪論？」路意歡佯裝不解，「還是你想說，怎麼她們就霸凌我，不去霸凌別人呢？是我性格有問題，還是有生理缺陷，又或者說，是都覺得我應該息事寧人呢？」

記者被她這話堵得啞口無言，一時也想不出什麼話來反駁，憋得臉色通紅，還想為自己辯駁兩句：「我只是想說」

「你覺得我沒有羞恥心，任由照片傳播卻不作為？」路意歡猜到了他想說什麼，嘴角的那抹笑愈發明顯也愈發諷刺，「那些照片是他們永遠釘在恥辱柱上洗刷不掉的罪名，加害者高高在上蔑視螻蟻，被害者卻要如陰溝里的老鼠躲躲藏藏一輩子。」

「我確實是螻蟻，可螻蟻也可傾倒大廈。」路意歡站起身直視跟前被閃光燈記錄的鏡頭，像是要透過鏡頭說給之外的人聽，一字一頓道：「你們無權評判我的身體。」

「而給予我噩夢的人，祝你們，」她說到這裡頓了一下，接著當著眾人的面抬起右手做了個舉杯的動作，在四周詫異的目光下，她嘴角勾起的笑無比刺眼，「永無安寧。」

她接連幾句話都振聾發聵，導致在場所有人都陷入一片無聲，久久回不過神來。

視頻在這停止，與此同時陳意又發來了一張微博廣場的評論截圖。

【從頭到尾沒吃過照片的瓜，她很美】

【她的噩夢結束了，霸凌者的噩夢才剛剛開始】

【殘缺的藝術品也依然會被追逐，價值連城】

又翻了一張，是她們家官博轉發的路意歡記者會的一部分視頻，配文：祝每一朵爬出泥沼的玫瑰依然熱烈盛開。

剩下的消息沈郗沒再關注，直到到家的時候才發現熱搜第一換了個詞條，點進去是路意歡工作室宣布退圈的消息，而方才陳意也跟她說，打算再把新品的發布會延期下，找個合適的時機。

到家後沈郗就徑直去了香水的調試房，一直到快凌晨了周斯離去叫了好幾次才勉強從裡頭出來，身上那件白大褂沾染到的味道各種各樣，直衝鼻腔，讓她難免不適合。

「去洗個澡吧，我幫你把衣服拿去洗了。」周斯離接過她脫下來的白大褂。

沈郗沒什麼異議，嗯了聲，道：「明天你也早點起來，我陪你去趟譚黎那邊再檢查下。」

「你怎麼會知道？「周斯離訝異，他明明都沒跟沈郗說過這件事，還想著明天矇混過去算了，沒想到居然會被她主動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