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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眉心的火焰花卻和顧成記憶里的那個畫面重疊。

它的光芒，劇烈的像是隨時要燃燒起來。

&ldo;是，我回來了，來拿回屬於我的東西。&rdo;枯葉的聲音冷冽似冰，她眼中的紅和眉心的赤卻灼燙似火。

兩種極端的情緒交織在一起後，將顧成的冷靜攪的天翻地覆。

&ldo;屬於你的東西？&rdo;顧成怒吼，&ldo;你有什麼資格這麼說？！你勾引我兒子，壞他婚姻，毀他前程，死到臨頭還要拉他給你當擋箭牌，害他慘死，我留你全屍已經算是手下留情了，你竟然還敢跟我說拿回屬於你的東西？屬於你的東西只有死！&rdo;

顧成一吼完就快速回到床邊，從枕頭底下拿出另外一把槍，分毫不遲疑的朝枯葉開槍。

那是原勝天給他的最新式武器，就算是枯葉也該有所忌憚。

尤其是在房間裡，她沒有任何優勢。

一槍擦著耳尖而過，帶著隱隱的灼痛。

枯葉突然收住後撤的動作，改為正面直逼顧成。

她在密密麻麻的白光里靈活閃躲，但還是免不了被擊中。

不過數米，枯葉身上就已經出現了好幾處傷口。

很疼，但她依舊固執的逼近顧成，鋒利而決絕的眼神讓顧成有種枯葉要和他同歸於盡的錯覺。

出乎意料的是，枯葉只是在最後關頭折斷顧成的手臂，單手掐著他的脖子將他按在牆上。

&ldo;那顧刃呢？&rdo;枯葉咬著牙根，用帶著愛恨糾葛的思念的語氣說：&ldo;就算顧刃和我有關係，就算他愛我，也改變不了他是你兒子的事實，難道他也該死？&rdo;

顧成被懸在空中的枯葉掐著脖子帶離地面，腳尖踩不到實處，一張臉因為缺氧開始慢慢變紅。

他動了動嘴，艱難的說：&ldo;與其讓他作為一個叛徒活著，不如用英雄的身份壯烈犧牲，顧家的男人絕不能愛上妖，顧家的男人更不可以成為笑柄！&rdo;

果然！

果然是顧成促成了顧刃和宿雨的死。

人命在顧成這裡竟也能成為他換取榮譽的籌碼。

&ldo;顧成，顧刃不過就是喜歡上了一隻妖，一隻不會殺人，反而對顧刃處處維護的妖，你怎麼就狠得下心把他們一個一個逼死？

半夜一個人的時候，你難道就不會夢見顧刃對你的怨恨？

你一次又一次逼顧越的時候，難道就不怕有一天也會把他逼上絕路，把他逼成和顧刃同樣的結局？&rdo;

枯葉字字珠璣的質問讓顧成的腦子閃過一瞬空白，隨即就是將就錯就，死不悔改的固執。

&ldo;我沒有錯，我沒有錯！是他活該！我給過他回頭的機會，給過他認錯的機會，可他竟然為了那個女妖和人為敵，和我為敵，我顧成絕對不能有這種兒子！&rdo;

&ldo;你……&rdo;枯葉還想說什麼，門外卻突然想起規律的腳步聲。

那個聲音她認得，是雷婷的。

枯葉立刻放開顧成，壓低聲音說：&ldo;你敢多說一個字，我就敢拿顧越開刀。&rdo;

顧成混沌的眼中殺機盡顯，片刻後又變成不甘心的妥協。

&ldo;別動他！&rdo;

枯葉不予回應，快速從進來的地方離開。

拿顧越威脅顧成不過是權宜之計。

動他？怎麼可能捨得。

枯葉的身影剛消失在窗外，雷婷的敲門聲和詢問就在門外響了起來。

&ldo;爺爺，您還醒著嗎？&rdo;

顧成扶著牆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