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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思好像被林蠶蠶一眼看透,魏敢臉一下子紅了個透。
&ldo;沒,沒想什麼。&rdo;魏敢把腦子裡旖念甩走,側著臉都不敢看林蠶蠶,只乖巧地點了點頭,心裡盼著林蠶蠶早點站好,又有些捨不得。
林蠶蠶就是好奇,她又不是魏敢肚子裡的蛔蟲,自然不知道他想什麼,正好這時候遠遠地有人聲和腳步聲傳來,已經到了下夜班的點,最早的一批已經快回到宿舍來了,林蠶蠶沒再說什麼,轉身回宿舍去了。
等林蠶蠶去了對面,魏敢才大力搓了搓自己的臉,讓自己清醒一些,搖搖晃晃地扶著扶攔起身,上樓。
這一晚,魏敢做了個又美又鬱悶的夢,美的是夢到了林蠶蠶,鬱悶的是,哪怕在夢裡,他也沒有親到那張心心念念的嘴。
肖玉珍帶魏新看完醫生回家,已經夜裡十點多了,球賽早比完了,肖玉珍不死心,還去籃球場上看了一眼,但只看到許多即將參加比賽的隊伍在練球,並沒有看到魏敢。
雖是沒見著魏敢的人,但肖玉珍也從別人口中得意魏敢他們贏了,心裡高興得不得了。
回來家裡就迫不急待地跟魏新分享起這件事來,魏新其實心裡很不耐煩,但見肖玉珍那麼高興,到底沒有別什麼,只安靜地聽著。
等魏父回來,肖玉珍忍不住又跟魏父說了一遍,魏父也很為魏敢驕傲跟開心,跟肖玉珍就很有話聊了。
魏新在屋裡聽著父母說說笑笑,心情鬱悶得不行,翻開日記本寫下魏敢兩個大字,然後在上頭打了無數個叉叉。
肖玉珍的好心情沒有維持得太久,第二天一早,肖炳榮就頂著青青紫紫的臉過來了。
&ldo;手脫臼,手怎麼會脫臼的?&rdo;肖炳榮是肖玉珍大哥的兒子,自從肖炳榮初中畢業來這裡,這麼些年,肖玉珍待肖炳榮就跟對親兒子似的,十分疼愛。
本來肖炳榮是一直跟著她們住的,魏敢調過來後,肖炳榮才搬去了宿舍。
當初就是因為魏敢一來,肖炳榮就立馬搬走,魏新才大發脾氣,把魏敢的行李都丟了出去,比起魏敢這個幾乎完全沒相處過,幾年難得見一次的哥哥,肖炳榮在魏新心裡的地位更高。
原因肖炳榮不好說,就說是工作中操作失誤,不小心弄傷的,至於臉上,也是跟同事有些小紛爭,打了一架,肖玉珍又心疼又好氣,一邊罵他不小心,一邊琢磨著給做點什麼好吃的給他補身體。
&ldo;哥,是魏敢打的吧。&rdo;肖玉珍做飯的時候,魏新湊到肖炳榮跟前問。
昨天早上肖炳榮才跟他說給了姓林的狐狸精一個教訓,今天肖炳榮就一身傷地過來,不用想肯定是魏敢替那個女人出氣了。
肖炳榮給了他一個看破不說破的表情,魏新撅了撅嘴,心裡就更討厭魏敢了,他覺得這事,不能瞞著他媽,還得讓他爸和他媽知道才行。
見他滿臉不高興,肖炳榮笑著說這周末帶他去縣裡玩。
其實縣裡也沒什麼好玩的,不如廠里大,商店也沒有廠里全,但長期生活在廠區里,外面的世界還是對魏新這樣的孩子很有吸引力的。
肖玉珍聽到客廳里哥倆商量著要去哪裡玩,心裡既高興又失落,如果魏敢也能在這裡跟哥哥弟弟們一起玩就好了。
到了工作日,比賽就只能挪到中午或者傍晚了,畢竟生產是第一要務。
林蠶蠶除了管宣傳,還兼了女工工作,女工工作跟婦聯還是有一定區別的,婦聯管廠區所有婦女,主要促進男女平等,團結教育廣大婦女,而女工工作則主要是維護女職工在工作生活中的一切權益。
周一早晨開完會,林蠶蠶手裡還多了個給女職工稿四比四賽活動的工作,不過好在這個事是長期的,不是說要一周一個月就見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