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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柔嘉臉上的笑容綻開，&ldo;沅兒，我沒看錯人。若是其他人，今日這話我肯定不會說的，未免讓別人覺得我有攀高枝的嫌疑。&rdo;

王沅誠懇地說：&ldo;我相信你不是那種人。&rdo;

公孫柔嘉嘆一口氣，道：&ldo;我出身平陵邑公孫家，算起來與御史大夫公孫敬出自同一宗，可是我家雖然姓公孫，但和御史大夫家早已經出了五服。我爹過世的早，母親獨自把我與兄長拉扯大，本打算把我嫁到外祖家，但是我家受了公孫敬大人的諸多照顧，天子遴選妃嬪，公孫敬大人安排我進宮，不得已我才進了宮。我不求顯達，只求能夠體面地在這裡宮裡生存下去。&rdo;

公孫敬雖然是三大輔政大臣之一，但在朝堂上他絲毫不是馮熙的對手，被馮熙壓的死死。宮裡已經有了皇后與馮昭儀，送個出了五服的侄女進宮能有什麼用？王沅有些好奇。

公孫柔嘉解釋道：&ldo;當年樊家送嫡長女入宮時，馮大將軍曾反對過，公孫大人估計是碰碰運氣吧，才送了我進來，馮大將軍沒有阻止。我入宮前夕，公孫大人說，讓我自己好自為之，他不會為我向陛下求什麼。&rdo;

這個公孫敬算盤打得可真精！

王沅笑道：&ldo;哪有幾個人有馮昭儀的運氣，生下來就好命！&rdo;說起來連余蘊秀都比不過馮昭儀，余蘊秀所得完全依仗著李湛，而馮昭儀的依仗是父親馮熙，丈夫尚有喜新厭舊的時候，父親則會永遠無止境地包容女兒。

王沅心裡暗想，不管怎麼樣，公孫柔嘉畢竟是公孫敬送進宮的，比起其他的深宮女子，至少她能得到有效的朝堂信息。公孫柔嘉說這麼多，只是想表示她的誠意而已，王沅緊緊握住她的手，道：&ldo;姐姐的心意，我都明白了。&rdo;

&ldo;我來看望王姐姐！&rdo;暖閣外傳來一個嬌柔的聲音。

公孫柔嘉笑道：&ldo;聲音這麼大，肯定是胡婕妤了。&rdo;

兩人攜手出去，胡端娘一眼見到她們，眼珠子一轉，就說：&ldo;咦，公孫美人也在呀，王姐姐拔了頭籌，我與寶瑟是專程來恭喜姐姐的。&rdo;

林寶瑟跟在她身後，笑盈盈地說：&ldo;恭喜姐姐了。&rdo;

眾人入座，采青上了茶，胡端娘給林寶瑟使了個眼色，林寶瑟放下茶杯，天真地說：&ldo;王姐姐，陛下長什麼樣子呀，人好不好？&rdo;她羞澀地低了頭，喃喃道：&ldo;進宮都大半年了，我都不知道陛下長什麼樣子，所以想問問姐姐。&rdo;

王沅道：&ldo;陛下長著兩隻眼睛、一個鼻子、一個嘴巴，跟一般人沒有什麼兩樣。&rdo;

林寶瑟傻眼了，&ldo;王姐姐，你總是開玩笑。&rdo;

胡端娘道：&ldo;王姐姐，寶瑟只不過是好奇而已，她臉皮薄，你沒有必要打趣她，你看她眼睛都紅了。&rdo;

天知道，王沅就是開個小玩笑罷了，胡端娘無端端出來幫林寶瑟的打抱不平了。

公孫柔嘉說：&ldo;等見了陛下自然就知道了，何必現在就問。&rdo;

胡端娘道：&ldo;第一次侍奉陛下難免會緊張，我們幾人一同進宮，王姐姐第一個侍奉了陛下，我們就是想問問，了解下情況，等到了侍奉陛下的時候，心裡有個底。&rdo;

林寶瑟睜著一雙大眼睛，說：&ldo;我就怕到時候出了差錯，被陛下嫌棄。&rdo;

王沅道：&ldo;陛下人很和藹，就按照侍寢女官教導我們的做就行了。&rdo;

&ldo;呵呵&rdo;，胡端娘冷笑兩聲，&ldo;王姐姐這是不願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