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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有霜的眼神充滿了難以置信,盈盈而動又很快黯淡下去。
&ldo;公主身份尊貴,屬下身份低微,不是公主的良配。公主若是喜歡,做您的小侍是屬下的榮幸,夜二比屬下年輕貌美,只是公主如不嫌棄屬下年紀大,以後就由屬下隨身伺候,&rdo;夜有霜領口敞開,跪坐在玉柏玄腳下。
兜頭的冷水澆下,身體的熱量抽筋剝皮般迅速流逝,只剩下冰冷麻木,&ldo;這些,也都是叔父交待的?&rdo;玉柏玄聲音低沉沙啞。
&ldo;是&rdo;
玉柏玄光著腳走出山洞,夜裡的山風吹得她凌亂的長髮如飛瀑四散開來,月光如水似紗,照在樹葉間像魚兒灑落的鱗片,抬頭望向天空,晴朗的夜空星河璀璨如玉帶一般飄蕩。
她抬起手指著不遠處的一棵柿子樹,&ldo;那棵樹,我來時柿子還是青色的,現在已經全都掉落了。太久了,久到我都忘了自己是在逃亡。&rdo;身後的夜有霜緊抿著嘴唇,望著玉柏玄的背影,月光映在眼瞳中灰暗絕望。
&ldo;你是才貌雙全的好兒郎,應該找個好人家的妻主,&rdo;風越來越大,玉柏玄仿佛絲毫沒有感覺,立了片刻,轉身進了山洞。
進入臘月,還是沒有商隊的行蹤,兩人除了每日交替觀望,幾乎沒有任何交流,以往都是玉柏玄插科打諢,現在她極少說話,偶爾會望著遠處發呆,不知在想些什麼。
這一日傍晚,玉柏玄從山頂回來,心事重重地坐在火旁,夜有霜瞧著她的模樣,想問又不知如何開口,一面撥弄柴火一面用眼角的餘光關注玉柏玄。玉柏玄出乎意料地開口,&ldo;我有點口渴,有水麼?&rdo;夜有霜連忙把水壺遞給她,&ldo;這是溫水,我剛剛晾好的。&rdo;玉柏玄接過來飲了兩口,將水壺放在石桌上,走到草鋪前躺下翻身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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