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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的傷口捆著一條紅色布料,是罪臣之女徐嫻從衣服上撕下來的。
末命輕輕解開了那件紅色布料,甩到地上,他掏出身上的金創藥,輕輕灑在了將軍的傷患處。
將軍驚醒了,剛要動手,卻看清了刺客的臉。
「竟然是你!」將軍大驚。
紀望垂下眼,捧著祁薄言的手:「是我。」
血很真,淌在祁薄言白皙的皮膚上,不好看,很刺眼。
紀望掀起眼睫:「將軍,徐嫻留不得。」
祁薄言目光直勾勾地落在他的臉上,並不怎麼入戲,就像背台詞般:「你為何要這麼做?」
「因為末命愛了你好多年。」
他壓抑著,痛苦著,仿佛被無盡的情感所折磨著身心,連眼圈都因此紅了。
紀望:「這些年來,我的心裡……只有你。」他真摯地說著。
可是望向祁薄言的目光,卻同樣的不入戲,沒有深情,只有冷淡,甚至一絲厭煩。
第10章
導演喊卡,周烈把紀望喊了過去,問人怎麼回事,昨天演技很好,今天就不在狀態。
明明祁薄言演得比他還差,不過周烈不可能說祁薄言,只能攻擊他。紀望老老實實低頭挨罵:「導演,再給次機會吧,我這次一定演好。」
腳步聲從後方傳來,是誰很好認,因為祁薄言穿的鞋子,靴頭有裝飾性的鐵,踩出來的聲音很奇特,紀望聽一遍就記住了。
他下意識繃直了背脊,祁薄言在後方說:「算了導演,這幕不拍了。」
這是祁薄言的v,也是祁薄言的公司出錢來拍,即使如此,周烈聽到祁薄言這麼隨心所欲,想拍就拍,不想拍就拍,還是忍不住黑了臉。
周烈壓著火:「都安排下去了,要不還是拍吧,不然搭的景多浪費。」
紀望感覺到背上的汗一點點濕透了衣服,身後的祁薄言卻遲遲沒說話。
在周烈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之時,他轉身,對上祁薄言的眼睛:「是啊,祁先生……都安排好了,還是拍吧。」
「你放心,這次我一定好好演。」紀望一字一句道。
祁薄言仿佛就等著他這句話:「那就聽導演的,拍吧。」
說完,祁薄言上前攬住了周烈的肩膀:「哥,晚上一起去吃個宵夜?媛姐要來探班。」
周烈聽到這個名字,臉色一下放緩許多:「臭小子,還想吃宵夜呢,都不知道晚上拍不拍得完。」
祁薄言放鬆道:「怎麼會拍不完呢,實在不行我就跟公司說,叫他們再放點預算出來。」
紀望眼看著周烈的臉色從惱羞成怒變得滿面春風,有點後悔自己的多管閒事。
祁薄言得罪誰,關他什麼事?祁薄言混得比他好多了,也比他更會討人喜歡。
再次開拍,紀望如他所說的那樣,努力演,認真說台詞,連眼神都比剛才深邃三分,所展現出來的痴戀模樣,都快讓現場的工作人員產生錯覺,以為紀望真的深愛祁薄言。
只是演技,紀望在心裡說。
導演喊可以時,紀望有些沒出息,眼眶微紅,怔怔坐在那處,手裡沾滿了粘膩的假血漿。
祁薄言翻身而起,李風拿了數張濕紙巾過來,祁薄言接過來也沒管自己手上的,而是拉過紀望的手,先為他擦。
祁薄言的臉頰還有點腫脹,垂眸的樣子看起來很認真,好像現在沒有比清理紀望手上血漿更重要的事。
手上傳來的濕潤感,讓紀望從戲裡清醒了些許,他用力把手從祁薄言手裡抽出,用劍撐著身體,帶著手上殘餘的粘膩感,離開現場。
紀望剩餘的戲份其實沒有很多,祁薄言再任性,也不過給他加了幾場戲,因為刺客不管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