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頁(第1/3 页)

&ldo;是無情？&rdo;無敵心中一震，刀勢一收，華英雄已死裡逃生，跳出無敵刀網所包圍，驟見兒子與無情出現自由島上，也不知是喜是愁？

&ldo;媽的小鬼！我早已與你斷絕關係，你還在這裡幹什麼？&rdo;無敵怒哮。

&ldo;爹，媽媽過身之後，我在她的遺物中找出了一份三弦琴的琴譜，名曰&l;無情&r;，我只想在你面前演奏一次，以祭媽媽在天之靈。&rdo;無情跪下。從包袱中取出一具日本三弦琴，除了琴之外，無情更拿出一個布包。&ldo;這是媽媽的骨灰。&rdo;

布包打開，如塵似煙的骨灰已灑在琴弦之上。無情手撥琴弦，一曲充滿了哀傷悲戚的音韻已經在空氣中響起，桃子，無敵的妻子的骨灰也混同曲調在風中如怨如慕，如位如訴般飄揚……

無敵一聽，心頭一陣劇烈震動……當日他手刃妻子的情景又再復現眼前。妻子的悲嗚仿如隔世般再次重現，如萬千悲愁之箭透骨而入。

&ldo;桃子……生前作了此曲《無情》……難道她早知有一日會死在我的刀下嗎？&rdo;憶及妻子，無敵渾身劇顫。

不單是無敵，便是華英雄也聽得人神。英雄雖然冷峻，但實乃性情中人。驚聞《無情》一曲調之蒼涼、悽怨，不禁千愁萬緒，索繞心頭。

&ldo;媽媽……你死得好慘啊。&rdo;睹物思人，一直彈著琴弦的無情也禁不住眼淚直流。

就連在旁留心傾聽的劍雄也是熱淚盈眶。

無情淚水沾及琴弦，曲調暮然一變，由如位似訴的淒槍化成激昂慷慨的忿怒。《無情》一曲，桃子只完成了一半，無情長大之後，才續寫後半部。前半部是桃於對丈夫無情的慨嘆；而後半部則是為無敵的濫殺亂斬，為一己之欲而作出的嚴峻責備。

饒是華英雄與無敵修為絕頂，但情感也被琴音所衝破。不禁撫心自問，暗想自己前半生的不是。英雄雖然仗義半生，但殺戮罪孽終歸太深。而且命犯天煞孤星，無辜受株連喪命者不計其數。一陣難以自持的愧疚涌襲心頭，唱然長嘆。目光觸及兒子劍雄，更是熱血沸騰，心中立下了一個誓言：&ldo;此戰之後，不論勝負生死。我也得退隱江湖，我不可以再讓有人為我而死。&rdo;

內疚，是人類良知的根源，一旦被喚醒。就是無情如無敵也得低首，撫心自問。

&ldo;這麼多年來，我為了追求無敵之境，濫殺無辜……我是否錯了……

&ldo;錚&rdo;聲一響，曲終弦斷。

《無情》一曲奏畢。

無敵心神激盪，遏力抑壓面臨崩潰的人生。

&ldo;爹，停止吧！&rdo;無情猛然抽出一把匕首，向無敵腹中刺去。

為救摯友父親，為了遏止無敵再行不義。無情凜然大義滅親，挺刀擊殺無敵。但當刀鋒觸及無敵肌膚的同時，父子之情再度湧上無情心中，令他不忍下手。&ldo;他斷絕親情，追求無敵的夙願，所受的悽苦孤寂已然不少，其實他已付出極大的代價，此刻他理想快將實現，我如把他殺了，豈不是把他一生也毀了？&rdo;無情心忖，手中的匕首已緩緩縮回。

無敵遏力抑壓內心交戰的情緒，全沒有感到無情的舉動。

&ldo;不……我不可以功虧一簣……路是我自己選擇的，就是如何崎嶇，我也要行下去！&rdo;

無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