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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方才的舉動和話,不就是在玉佩主人面前自作多情嗎?
林氏嘴角扯出一個自嘲的笑容,良久之後她才再開口,隱隱約約中透露出幾分虛弱意味。
「當年的玉佩,是杜姨娘讓奶娘從你身邊偷出來的。」
「她找人做了一塊一樣的,原本想著把贗造的給你,卻不想顧老夫人會忽然來尋你,她匆忙之下放錯了玉佩。」
林氏和杜姨娘是姐妹,多年來一直保持書信往來。
姜清筠在江南所遇到的人事,在信中杜姨娘都事無巨細地提到了。
姜二爺想要吞下大房一切的事,杜姨娘也知道些許內情,自然是不遺餘力地相助,而姜清筠就是最好下手的地方。
「後來她見你沒起疑,也就放心了。暗中也派人去找那個人,只不過也是杳無音訊。」
「那人是不是了遭遇不測,也尚未可知。」
林氏只怕會再耗盡姜清筠的耐心,一五一十全部交待清楚。
只是話語中她仍舊不肯放過姜清筠,夾刀帶刺。
姜清筠卻像是全然沒聽出林氏的意思,指節微微彎曲,輕輕叩擊著茶壁,聲音清脆。
「那兩年前的盛夏,又是何事?」
她又一遍地問道,看著林氏臉色愈發難看,十分為難的模樣。
沒如願等到姜清筠鬆口,林氏只能繼續往下說,這次卻多出一個前提,「臣婦如實交代後,娘娘也要記得救清婉。」
「也不能治罪於我。」
越是感覺自己終於可以觸摸到當年無人所知的真相,姜清筠的心下便愈發忐忑。
直至此時林氏說出這番話,她心中的這種預感便愈發強烈。
只是她面上仍舊不動聲色。
「這是自然,本宮可以保下姜清婉無性命之憂,即便是鎮南侯府也不敢對她下手。」
林氏鬆口氣,「兩年前的盛夏,杜姨娘和牧謙會江南看望顧老爺子,老宅之前搬遷還有些東西沒來得及整理,她就和牧謙去了。」
「信中她說那日有人來顧家問之前住在這裡的女孩,她猜到是在找你,就和那人說你幾年前就已經搬走了,音信全無。」
「即便是老太爺和老夫人都找不到你,終日以淚洗面。」
「後來,她還把那塊玉佩拿出來,給那人看了。之後又說了許多,才讓他死心。」
顧文臨從前在江南任職,有自己的官邸。知道老太爺和老夫人不喜歡她,平日裡杜姨娘便也很少來顧家老宅這邊。
有奶娘在姜清筠身邊,她能知道姜清筠的所有事,卻獨獨沒見過來尋姜清筠的這個男子。
原來當年,竟是如此。
姜清筠剛抿了一口茶,聽到林氏的話,手一抖差點兒沒端穩茶盞。
茶水微漾,滴落到她手背上。
即便茶水已經溫涼,但姜清筠心中還是感覺到一種灼熱痛意,更勝前世、她葬身火海時所感受到的烈焰燒灼的火燙。
喉間滿是喑啞,痛楚無法宣之於口,只能在心中不斷翻滾,蝕人心魂。
半晌之後,她才從那種痛楚中剝離出來,啞著嗓音問道:「之後,杜姨娘又做了什麼?」
「你若交待清楚,本宮不追究你。」
林氏聞言,不敢有片刻停頓,急忙接話。
「見過那人之後,杜姨娘猜出他身份不凡,就差人送信給我,讓我在京中早日為你定下婚事。」
以免節外生枝。
再後面的事情,不用林氏再交代清楚,姜清筠便也都知道了。
無非是把她和蕭庭言捆綁在一起,無論用什麼手段。
上一世,沒有連州客棧也沒有禪山寺的事,她在乾州一連休養了半個月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