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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內很靜。

葉然能聽見沈時不疾不徐的腳步聲，他走到他身後，身影如夜色般壓了下來，把水杯放到他面前的桌子上。

&ldo;當&rdo;的一聲輕響。

葉然莫名心虛。

沈時從他手中接過平板，坐在床邊，低頭翻了幾頁。

床頭柜上亮著檯燈。

檯燈的光線柔和模糊。

葉然在心裡默默計算時間，幾秒後，正劃著名平板的沈時忽然出了聲，語氣淡淡的，仿佛只是順口一問。

&ldo;我可以接受並尋找同性發泄/欲望?&rdo;他撩起眼皮，五官被檯燈光線勾勒的半明半暗，瞳孔顏色很黑：&ldo;怎麼答?&rdo;

葉然呼吸一窒，推了推眼鏡，&ldo;……嗯，下面不是有五個選項嗎，很不符合、不符合、不確定、符合和很符合，你選最適合自己的。&rdo;

&ldo;嗯，&rdo;沈時仿佛沒聽懂，繼續問他：&ldo;你呢，你選什麼?&rdo;

葉然有點坐不住了。

明明自己做的時候，這些問題對他造不成什麼影響，他甚至覺得部分題只能算是中規中矩，但現在一被沈時念出來，怎麼就這麼奇怪?

&ldo;我選的符合。&rdo;他說。

沈時嗯了聲，白色觸控筆在他指尖轉了一圈，選了個選項。

他再次安靜下來。

葉然緊繃的身體也緩緩放鬆，心像這下應該沒事了。

然而下一刻，沈時又不咸不淡的出了聲：&ldo;青春期是否有過同性幻想對象?&rdo;

葉然：&ldo;……&rdo;

葉然突然有點恐慌，這剩下的18道題不會都要這麼做吧。

他的恐慌顯然不是沒有道理，沈時微微抬眸，目光平靜的落在他臉上，等他回答：&ldo;嗯?有嗎?&rdo;

葉然：&ldo;……有吧。&rdo;

沈時點頭，聲音沒什麼變化：&ldo;學長，還是學弟?&rdo;

葉然咽了口口水：&ldo;有這道題嗎?&rdo;

沈時一頓，觸控筆在他手上快速轉了一圈，被他打了個勾，&ldo;沒有，不能說?&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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