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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恕拉著圍巾掩住臉,回到車上後,才想起來他應該準備一份禮物。但是今天郁松年叫他去學校找他,從時間上來看,好像也來不及了。
郁松年現在每日還是騎機車上班,不知為什麼,他就是不喜歡開車。不過自從跟沈恕在一起後,沈恕覺得機車的安全性不夠高,往往都是自己接送郁松年。
如果實在沒有空,便會讓司機來送。
從前他會在公司把工作都處理完再回家,現在則是把工作帶回家中處理。
書房是他和郁松年相處最多的地方,哪怕什麼話也不說,一個辦公,一個畫畫看書,也怡然自得,氣氛和諧。
開車來到母校,沈恕下車的時候,只覺得鼻尖一涼,一點雪花在他臉頰上化開。
他抬頭一看,原來是下雪了。
沈恕拿出手機,看著他和郁松年的聊天消息,車上不方便回復,郁松年便發來了語音。
他喜歡重複聽郁松年說話的聲音,也喜歡看郁松年發來的文字。
拿著手機邊看,邊不自覺地微笑,來到校門口時,便被人抓住了胳膊,輕輕地往一旁拉去。
沈恕抬頭,是撐著傘的郁松年。對方用指腹抹去他臉頰上被濕雪打過的痕跡:「看什麼呢,這麼專注?」
「在看你啊。」沈恕如實回答。
他們之間的來往,好似從數個月前換了過來。
現在總是表現得很直白的是沈恕,而郁松年往往都會被沈恕的直白,鬧得面紅耳赤。
好比現在,郁松年紅著耳垂:「明明就是在看手機。」
沈恕亮著手機屏幕,讓對方看清頁面,正是他們兩人的聊天記錄。這下郁松年就不只耳朵紅了,連臉也紅了。
他們並肩而行,往教室的方向走。
「怎麼出來了,不在教室等我?」沈恕問道。
郁松年說:「看天氣預報說今天會下雪,雨夾著雪太冷。又想起你早上出門沒拿傘,就過來接你。」
外面濕雪逐漸大了起來,冷風刺骨,直到進入開了暖氣的室內,沈恕才鬆了口氣。
他解開圍巾的時候,看著郁松年一直望著圍巾笑,不由莞爾道:「你手藝很好,志鈞說他大學的時候也收到過一條,戴不過一個冬天就散開了,還很冷。」
脫掉外套,搭在了門口的椅子上,沈恕穿著黑色的高領毛衣,挽起袖口,露出蒼白的手臂:「你今天讓我過來幫忙,是需要我做些什麼?」
郁松年站起身,走到了最中央那座被透明塑料裹住的雕塑前,他伸手扯落了塑膠袋,雕塑的全樣,便猝不及防地落入了沈恕眼裡。
金屬和石膏的結合,荊棘與人像的糾纏,窗口化作枷鎖,鹿角纏住身軀,而這雕塑的臉頰模樣,一眼便能知道是他。
只是這座雕塑的臉頰,被一抹紅色顏料勾勒了眉眼,就像蒙住視線的紅綢。
沈恕被其中隱藏又露骨的愛欲給衝擊得臉頰滾燙:「這……你什麼時候做的。」
郁松年道:「結婚之前吧,還差一點需要完成的東西。」
「是什麼?」沈恕並不認為自己能夠幫助郁松年完成雕塑,他甚至沒畫過畫,如何能夠幫忙。
但是郁松年端出磨好的瓷泥,示意沈恕用手捏出一個愛心的形狀時,沈恕這才確認,郁松年是認真的。
他是真的要沈恕胡亂作出來的東西,成為自己作品中的其中一環。
即使沒弄過,但郁松年的要求沒什麼技術含量,沈恕很認真地完成,非常嚴格地按照比例,將愛心捏得很勻稱。
一個愛心並不難捏,沈恕很快就完成了,他看著郁松年把那顆心放好後,便帶著他出了課室。
在學校的走道上,他們還遇到了一些學生,見到沈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