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頁(第1/2 页)
再往下看,便是裸露的臀和修長的腿。
雖是素描稿,但肩膀、後頸,甚至腳後跟,都被上了點粉色。
他算明白郁松年為什麼擔心他生氣了,畢竟不是每個人看到自己被畫了裸體,都能不介意。
「沒關係,也算為藝術獻身了。」沈恕說:「而且你是怎麼畫出來的,靠想像嗎?」
他確定自己的下半身沒有叫郁松年看過,所以不清楚郁松年是怎麼畫的。
是靠想像,還是藉助旁人的身體構造畫他。
前者過於情色,他無法去思考郁松年想像他赤身裸體的模樣,哪怕他知道美術生畫人體不下千萬次。
後者則叫他生氣,也很嫉妒。
郁松年可能是作為藝術生,對此相當坦然:「只是日常里有稍微觀察過,畫個大概模樣而已。」
沈恕明白了:「聽說過你們學美術的很缺模特,經常畫身邊的人,你把我畫得很好看,我沒必要生氣。」
郁松年聽完後,仿佛不知道怎麼反駁般,噎住了。
沈恕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比郁松年年長,不至於為這種小事發脾氣。
「林志鈞在大學的時候,也迷過一段時間畫畫。」比起說迷上畫畫,林志鈞那會更像是要追美院的女生。
那女生也是雕塑系的,早已畢業。
為了追女孩,雕塑系缺模特,林志鈞便也拉上他過來一起做模特。
模特非常不好找,他們只有不斷畫身邊的人,直到每個人都畫過以後,又進入新的輪迴。
他清楚美術生這個習慣,便對郁松年畫了他這件事,不覺得有多驚訝。
最起碼,這與沈元即使與郁松年多年未見,郁松年還在家裡畫他的意義,大不一樣。
郁松年伸手接過他手裡的稿子,翻了翻,低聲問他:「你真不介意我畫了你。」
沈恕大方道:「不介意,以前上大學的那會,我也來過雕塑系當模特。」
聽到這話,郁松年面色微變:「需要把衣服脫掉的那種?」
沈恕剛想回答怎麼可能,突然想起當初是有脫過上衣,便遲疑了一下,沒有回答。
郁松年吸了口氣:「看來你比我想像中的更大方。」
他將身子探進窗戶里,影子沉沉地壓在沈恕的身體上。
「既然如此,不如當我的模特啊?」郁松年的聲音,帶著輕微氣流,撫過沈恕的耳垂。
沈恕強撐著沒有躲避:「什麼時候?」
郁松年從他的唇,到頸項,看那紐扣繫到了最上一顆,吝嗇地不願露出一點皮膚的身軀。
目光如有實質,充滿蠱惑。
「不是現在,等結婚以後吧。」
郁松年閉上眼睛,很紳士道:「放心,到時我不會看你,也不會勉強你脫衣服。」
沈恕喉結微動,發出了清晰的吞咽聲,舔過因為緊張而乾燥的嘴唇:「那你要怎麼……」
他突然意識到要怎麼做郁松年的模特了。
因為郁松年將手按在了他肩膀上,很輕地握了下他的肩頭:「隔著衣服就好。」
掌心的溫度,仿佛透過襯衫,貼著他的膚,烙進他的骨。
指腹從襯衣上撫過,發出摩挲衣服的細微聲響。
從胳膊、到小臂,最後探入他的掌心,郁松年的食指壓進他的指縫,輕輕揉了揉:「雕塑這件事,本來就需要通過手的無數次觸碰、揉捏,逐漸成型。」
郁松年仍閉著眼睛:「所以有些時候,觸覺比視覺更直接。」
「我想要……知道你身上的每處細節。」
--------------------
據對一位雕塑系學生的採訪,確實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