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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迷心竅般,他緩緩低下頭,就聽門被敲響。
「小少爺,老爺喊你們下去吃午飯。」
驀然推開了郁松年,攥緊手裡的雕像,沈恕轉身來到書桌前,裝作要把東西收進抽屜里。
合上抽屜的同時,也收回了脫韁的理性。原來面對喜歡的人,除了無盡地克制,也會有想要觸碰的欲望,且這樣的貪慾,只多不少,隨著苦苦壓抑,成倍增長。
沈恕聽到郁松年在身後重重地吐了口氣,轉過身剛想問對方怎麼了,就看見郁松年第一次露出這麼勉強的笑容,對他說:「走吧,下去用餐。」
說罷他主動站起身,好像餓極了般往外走。
沈恕有些摸不著頭腦,猜想郁松年可能是真餓了,因為早上也沒吃東西。
他重新拉開抽屜,把小雕像拿出來,怎麼看怎麼喜歡。
心上人給他親手做的東西,如何能夠不喜歡。
光是這份心意,都叫人覺得高興。
怕弄髒,他謹慎地用手帕裹住雕像,塞進了乾洗送來的西裝內側口袋裡,扣上暗扣,確認不會掉出來,這才放心下來。
午餐的氣氛沒有他想像得糟糕,這歸功於郁松年本來就是個容易討人歡心的人。只要他想。
沈恕暫時想像不出來有誰會討厭郁松年,果不其然,爺爺的臉色在用過餐後好了許多。
之後甚至邀請郁松年去下象棋,要知道沈道昌年紀大以後,年輕時那些興趣愛好便因為身體的緣故而漸漸淡了。
目前還比較執著的,只有象棋。
提起象棋,沈道昌還說:「小恕的棋就下得不行。」
郁松年讓沈道昌先下,接話道:「那小恕擅長什麼?」
「騎馬吧,他還有一頭小白馬,取名叫鹿鹿。人家可是匹公馬,這名字一點都不英武。」沈道昌沒有推讓,直接出兵,有心在棋盤上大殺四方,狠狠挫一挫郁松年的銳氣,再看著這人脾性。
然而半個小時後,真正暴露真面目的,是他自己。
他吹鬍子瞪眼,看著郁松年兵臨城下,輕聲道了句:「將軍。」
沈道昌:「等、等等,我剛才好像下錯了。」
老實候在爺爺旁邊的沈恕:「……」
郁松年好笑道:「爺爺,你竟然悔棋。」
「誰說悔棋了,我就只是剛剛下錯了而已。」沈道昌大聲道。
郁松年嘆了口氣:「好吧,我可以讓你悔棋,但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沈道昌作為一個生意人,最怕別人不跟他說清楚就談條件:「你先說說看,我再考慮答不答應。」
郁松年伸手指了指沈恕:「我想要你孫子站在我身邊,和我在一起,行嗎?」
第27章
27
這話一語雙關,明面上像要求沈恕站到自己身旁,實際暗指想要爺爺同意沈恕與他一起。
沈道昌自然聽明白了,眯著眼道:「你倒是真敢開口,一步悔棋就想讓我把沈恕給你?」
郁松年按著那枚小兵:「那就不好意思了,爺爺。」
沈道昌眉心亂跳,忍不住瞅了自己孫子一眼。沒想到孫子不但不幫他,還勸他道:「爺爺,還是我過去吧,不然你這盤棋可就真輸了。」
聽到這話,沈道昌更氣了,他一片苦心是為誰,沈恕這表現,簡直恨不得連夜把自己打包送進郁家。
沈恕是一定要和郁松年結婚了,他的所有反對只會愈發堅定這對小情侶的決心。
胳膊擰不過大腿,還能怎麼辦呢?
沈道昌長長地嘆了口氣,捏了下眉心,沖他擺擺手:「你要是想去,那就去吧。」
沈恕沒想到沈道昌會同意,就是郁松年也略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