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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被捅死了』幾個字眼,他眼眸瞪大,手指迅速下拉消息。
【當年婦女主任:聽說了,是一中和職高的打群架[微笑]】
【吾乃李大仙:拿刀捅人的那個也是一中的,說是幫兄弟打架,沒想到一不留神真把人命給弄沒了。。。。】
【衝動是魔鬼:這孩子也是夠悲催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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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達醫院的時候,溫蘊之腦海反覆迴蕩著周全的話。她臉頰蒼白,不敢置信,心臟咚咚地跳。
「你堂哥,溫少堂,被班裡的徐仁堂捅了一刀。」
「人送去了醫院,沒搶救過來。」
「……」
什麼叫被捅了一刀,沒搶救過來?徐仁堂又是誰?為什麼要捅她哥?
「蘊之,你哥在三樓。」她神色怔怔,周全出聲提醒她。
她跟著周全疾步爬到了醫院三樓,身體有些發顫。
醫院走廊迴響著女人撕心裂肺地哭喊聲:「崽啊!崽啊!崽啊!你醒醒啊!你醒醒啊!你醒醒啊!我叫你不要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玩,你死都不聽啊!現在終於出事了!嗚嗚嗚嗚嗚!」
綿長而絕望的哭聲從病房持續傳來。溫蘊之面色愈發蒼白,手顫抖地推開門,慢慢地走向哭的倒在床邊的婦人。「大伯母。」
劉佳蘭淚眼朦朧地抬頭看侄女:「蘊之啊,你哥他,你哥他,沒了。」
溫蘊之眼淚猛地奪眶而出。望著床上的溫少堂,毫無生氣的溫少堂,心臟停止跳動的溫少堂,她嗚咽地哭出聲。
這是她第一次面臨親人的死亡。遙不可及,近在咫尺。
周全神色悲傷而愧疚,走向絕望而哀痛的男人。「溫先生。我是徐仁堂的班主任。」
溫青山抬眸看來人,眸里淚花閃爍,嘴唇顫抖:「我兒子是你的學生殺死的。」
劉佳蘭倏地看向周全,起身一個跨步衝上去,朝周全破口大罵。
徐仁堂是留守兒童,父母在外地務工。家中只有一位八十歲的奶奶。老人家腿腳不利索,周全代替她前來處理孫子惹下的滔天大禍。
溫蘊之視線模糊地看一眼爭吵的三位大人。坐在病床邊,執起溫少堂冰涼的手,豆大地淚珠嘩嘩掉。「少堂哥,少堂哥,你醒醒啊,我是之之,我是之之,你醒好不好,我以後再也不和你吵了,我以後再也不和你吵了,你醒過來好不好,你還沒去過我家呢嗚嗚嗚。」
和死去少年有關的畫面一幀一幀地浮現在眼前。
「之之,到時候我去帝都上大學,就去你家玩。哎呀,要是二叔讓我和你一起去法國就更好了。」
「我去法國學芭蕾,你去那裡做什麼?」
「保護你啊。你看你這個人,嘴巴毒,身體弱,性子傲,人外國佬肯定要欺負你。」
「……」
她眼睛哭的生疼,身上每個毛孔都在叫囂著悲傷。
第23章
溫少堂的死訊逐漸在高三年級傳開。未免學生恐慌,造成動亂,學校嚴禁師生私下討論此事。
參與群架的在校學生,俱被所在學校(一中、職中)開除學籍。後來朱寧回憶起這件事,只記得直接兇手徐仁堂被關進了少管所,判刑十五年。
甭管是學校,亦或是其他上層建築均將此事壓了下去。只有清城一中和部分好事者知曉這一悲哀事件。
按照當地習俗,還是小孩的溫少堂,葬禮需從簡,未辦酒宴流水席,只邀請親朋好友。
溫蘊之請了三天假期處理溫少堂的後事。儘管只是些打雜的活兒,她依舊忙得疲憊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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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蘊之回學校的那日,12班許多同學暗地裡打量她。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