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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对柳柳这个媳妇,我们全家上下可都是很上心的呢。”
……
经过这场谈话后,乔爸乔妈虽然还是晕乎乎的,充满了一种天下掉下宝、彩票中大奖的不真实感,但对何寻的态度都变成了满心欢喜,越看越喜爱。
乔妈开始心疼他,悔恨自己的狠心,着急今晚的住宿问题。
乔家的房子是一套三居室。一间主卧老两口住,次卧是乔柳的房间,还有一间客房,以前是乔柳的奶奶住的,自从奶奶走后,这个房间好几年没住人了,只用来堆些杂物,窗户漏风了都懒得修。
现在他们感到十分后悔,怎么能让何寻住这么间屋子?!可是他们还没婚,乔爸乔妈作为保守的女方家长,又不可能让他们一起睡。乔爸爸便主张道:“小何,今晚你住柳柳的房间吧,她床上有电热毯,暖和。柳柳换到客房去睡,我们南方人,习惯了湿冷,她没关系的。”
乔妈妈和乔柳也在旁边连连点头。
但何寻坚决不同意,还是把好房间留给了乔柳,自己住进了阴冷潮湿的客房。
乔柳如何放心得下他。夜里,她竖着耳朵听爸妈睡下了,便轻手轻脚地偷偷溜了过来。
“何寻,何寻……你还没睡着吧?”乔柳一边反手把房门锁上,一边小声唤道,“我过来陪你。”
何寻把蒙在头上的被子掀开,无奈地说:“我就知道你会过来。”
他按开枕边的手机,用屏幕光给她照亮,埋怨道:“你在那边用电热毯暖着多好,非要过来受冻干嘛呀?”
乔柳借着光摸到他床前,说:“我过来陪你,两个人总能暖和一点嘛。”
她钻进何寻的被窝,发现这房间真是冷得要命。老人住过的、堆满了旧物的屋子,总是会带着些许特殊的阴气。老旧失修的窗缝漏着冷风,在雨夜里又湿又潮。连被子里都是冰凉凉冷飕飕的。
乔柳心疼地抱着何寻,头埋在他胸前,用鼻音道:“何寻,你受委屈啦。”
何寻宽慰她:“哪有。”
乔柳自责地说:“都怪我。我没想到我爸妈他们想岔了。早知道,我应该早点向他们和盘托出的,至少,不该让他们这么对待你。”
可怜何寻这趟真心诚意地上门,光见面礼就精心准备了那么多,迎来的却是这么一场冷遇。晚饭连吃都没得吃饱,夜里睡在漏风漏雨的房间挨冻。他这么金尊玉贵娇生惯养的人,几时受过这种罪哦?!
何寻拍拍她,柔声安慰道:“柳柳,你想多了。我真觉得挺好的,难得新鲜的体验,勾起了很多诗意啊。”
“什么诗意?”乔柳莫名其妙。
“那个竹火笼。”何寻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个东西就是古代所指的‘篝’。篝火篝火,很少有人知道篝这个字的本义是个竹笼。我今天也才总算明白这个字为什么这样造了,活脱脱就是那个形状嘛。这种竹火笼的历史应该非常悠久了,至少在南北朝时就已经有诗专门写到过,‘覆持鸳鸯被﹐百和吐氛氲’,南朝沈约的《咏竹火笼》。”
乔柳大吃一惊,她从小就常见奶奶用,但对何寻说的这些却闻所未闻。
“何寻,你居然这么有学问!还懂古文!”
“你才知道呀,”何寻眨眼笑,“我在这方面虽然比不上苏哥,但好歹也算是苏老的关门小弟子啊。”
乔柳知道他小时候跟着苏老学习过,也知道他博学强识,但何寻身上的海归痕迹太重了,平时的生活作风太西化太洋派,教她的知识也多是西方精英教育下的东西,乔柳这还是第一次见他展现出诗词和古文功底。
何寻说:“苏老祖籍N市,骨子里是纯正的江南文人。他虽然后来定居北京,但一直怀念老家,我跟着他学习时,他教我读诗词,给我讲过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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