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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双双跃下,大哥沉着脸逼视知秋:“怎么回事?”
知秋吓了一跳,“扑通”跪下:“奴婢该死!不小心打翻了皇后娘娘特地送给皇上的葡萄酒!”
皇上皱着眉,正欲说话,却被楼道上急促的脚步声打断。
来人是乔公公,从未见他这副急躁的样子,只见他急步上前踮着脚在皇上耳边说了几句。
皇上闻言与大哥对视一眼,脸上皆露出了然的笑意,却在转向我的时候有一丝犹豫。
我盈盈跪下,柔声说道:“臣妾恭送皇上!”
纵然,我只能被他护在身后,却也不愿意他需要离开的时候,挽住他的脚步。因为我时常想,若是想要离开的脚步,会因为你的挽留而停下来吗?既然不能如此,为何不放开,然后目送?那样子,或许他回来的脚步会更快。
他伸手扶我起来,将自己身上的披风解下为我系上,又以手掌轻轻划过我稚嫩脸庞,指腹上面隐隐已有了粗粝。
我突然了然,我不愿长大的原因,竟然是因为要留住他。
*
二月,西北战报频传,却仍是忧多于喜。
定襄守将莫河突然向匈奴递上降书,这本是诱敌之计,然不知为何却又被匈奴人看出了破绽。匈奴左贤王楼颂生性多疑,当下舍了定襄,转而攻击甘文勃驻军之地上郡。那莫河诈降之计,甘文勃也是知道的,故而上郡防御松懈,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甘文勃亦被生擒过去。
京都一下子就炸开了窝,惠妃哭哭啼啼地跑来找皇上,丝毫不顾忌他正在我的椒房殿中,连乔公公都没能挡住她。
惠妃扑通一声跪倒:“皇上,您一定要救出妾身的二弟!”
“朕要怎么做,难道要你来教?征西将军落入匈奴之手,朕亦担忧!”皇上面色平静,一仰头饮尽了琉璃杯中的酒。
“皇上若是担忧,怎么还待在椒房殿中?”她咄咄逼人,似忘了自己的身份。我不禁微微叹息,这个女子,大概是出身太好,自小也是被家人如掌上明珠一样捧着,所以看不到天高地厚。看到她,我有时候就会想,如果我也如她一样被父母百般呵护,今日的我会如何自处?又或者,二哥从来都没有离开,而我一直在他的宠爱之下成长,今日的我又会是什么样子?
我的思绪最终止于皇上的勃然大怒之中:“好,既然惠妃出口相求,朕这就回清凉阁,下旨救人!”罩着明黄紫龙的身子突地站起,大手一挥,流光溢彩的琉璃杯瞬间化作满地光芒四射的碎玉。
我闻言忙让知秋取来他的冕冠,仍带着怒意的他顺势低头,正好让我够到将冕冠戴上他的发髻,又以玉笄穿过,将丝带在颌下系结,并将允耳慎重顺至他的耳旁。隔着整齐垂下的十二道冕旒,我竟看到他目中有柔和,有满意,还带着不着痕迹的笑意。
大殿之内,又一道圣旨颁下,命惠妃的二哥甘文展率二十万大兵,赴雁门外。惠妃当时就傻了眼,她断然不会想到是这个结局。
皇上面不改色:“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还有谁比你二哥更合适?”一句话便堵住了悠悠众口。
然,又是大败而归,甘文展更是溃逃在了部队的前头,而西北要塞上郡便被匈奴轻而易举地拿下了。
前朝后宫皆惶惶不可终日,而椒房内,皇上的脸上依旧只有阴沉,只有略略扬起的嘴角,传递着危险的信号。
所有的指责都归咎于甘氏兄弟身上,甚至有人直面上书,要求军法处置。这对于甘氏一族来说,无亦于重重一击。而如此局面,我却觉得奇怪,甘文展、甘文勃兄弟二人均是久经沙场之将,纵无大能,却也不致于落得如此下场,难道说那匈奴真的有如洪水猛兽?
精明的太后到了这个时候,怎么会原地不动坐以待毙?虽说,她是天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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