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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ldo;嗯……是這樣。&rdo;

搭檔：&ldo;我整個敘述一遍對比後的結論，這樣我們就能確定哪些描述的可信度高。&rdo;

我點頭示意他說下去。

搭檔從沙發上站起來，在屋裡來回溜達著：&ldo;首先，她半夜起來了，這一點是可以確定的，但是被某個聲音叫起來的這一點有待證實。至於籠罩她的光和俯視是無法確定的，&l;大眼睛&r;同樣也是無法確定的……&rdo;

我：&ldo;等等！&l;大眼睛&r;為什麼沒法兒確定？我覺得她在描述和催眠的時候都提到了，所以&l;大眼睛&r;應該是客觀存在的吧？&rdo;

搭檔停下腳步：&ldo;我不這麼認為，她對&l;大眼睛&r;的描述雖然看上去很清晰，但實際上極為模糊，既沒說清楚&l;大眼睛&r;的樣子，也沒說清楚&l;大眼睛&r;對她做了些什麼，甚至無法肯定&l;大眼睛&r;是否同她有過近距離接觸，所以我認為&l;大眼睛&r;只是概念性存在，不能確定。&rdo;

我：&ldo;概念性存在……你的意思是：&l;大眼睛&r;實際上很可能只是來自於她的某種錯位記憶，而不是事發當晚？&rdo;

搭檔：&ldo;對，&l;大眼睛&r;應該是她曾經的記憶整合形象。&rdo;

我：&ldo;呃……這點……我沒那麼肯定。但是你說得有道理，還有嗎？&rdo;

搭檔：&ldo;還有就是重點了‐‐就是她跳過去的部分。在和我交談的時候，她提到有聲音，但只強調說那是不好的聲音，並沒說明到底是什麼。而在催眠狀態中，她的掙扎和呻吟……她指的應該就是這個聲音。&rdo;

我：&ldo;嗯，難以啟齒的。我猜，她在描述的時候就知道那是自己的呻吟。&rdo;

搭檔：&ldo;正是這樣。所以，最初她並沒有就這個問題說下去，而跳到了&l;大眼睛&r;對她的凝視。可是，這個令人印象深刻的事件，她在催眠狀態下居然壓根兒沒提過，而是直接跳到了她最後的反應去了。所以我認為：在她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並且造成了那種反應，才是重點。&rdo;

我：&ldo;為什麼我覺得搞清楚&l;大眼睛&r;才是最重要的？&rdo;

搭檔皺著眉頭：&ldo;你說得也許對，但是我直覺&l;大眼睛&r;似乎沒那麼重要……給我一晚上，我明天告訴你為什麼。&rdo;

我抬手看了一眼腕錶：&ldo;你讓她明天什麼時候來？&rdo;

搭檔：&ldo;下午。&rdo;

我：&ldo;如果明天你還不能確定的話，要不要通知她後延？&rdo;

搭檔眯著眼想了一會兒：&ldo;我有90％的把握明天就能告訴你。&rdo;

第二天。

搭檔進門的時候，我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快中午了。我留意到他雙眼布滿血絲，但看上去卻是很興奮的樣子。我猜，他喝了不少咖啡。

我：&ldo;熬夜了？&rdo;

搭檔扔下外套，伸了個懶腰：&ldo;凌晨才睡，不過，我知道她的問題了……你想知道麼？&rdo;說著，他狡黠地眨了眨眼。

看著他得意的樣子，我就知道他已經理出頭緒了：&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