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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是習過武的。&rdo;說完自己愣了愣，睜眼看向張羽。

張羽輕嘆著，兀自有些後怕地說：&ldo;王爺當時自己也失了重心，用力拉開你就跟著也倒了地，若非穆統領及時將他救起，後果可真就難說了！&rdo;

李章呆了半晌，知道張羽不是說笑，一時間有些心亂了起來。

張羽退開後李章睜著眼睛細想對陣經過，想起第一次經歷的生死之戰，止不住的後怕，連自己身上的血腥味也感到噁心起來。他想吐又動不了，拼命壓著翻到嗓子眼的酸水，忍得渾身冒汗，雙眼含淚，再無精神去思考司馬逸了。

車子一停下李章就在張羽的攙扶下在路邊大吐了起來。張羽起初以為李章中毒了，嚇白了臉，待到聽李章有氣無力地說完，只剩下哭笑不得的無奈，倒沒有半分取笑的意思。遠處的司馬逸正好回頭看到，不悅皺眉，聽完穆嚴的匯報，平淡地說：&ldo;本王打算把李章調回身邊做近侍。&rdo;

穆嚴愣了下：&ldo;現在？大王爺尚有黨羽未除……&rdo;

&ldo;別告訴我侍衛營已經離他不可了！&rdo;司馬逸冷聲駁斷，停下步子瞪著穆嚴。

穆嚴奇怪地看著司馬逸，不明白怒氣何來：&ldo;李章確實是目前營中最好的九番陣指揮啊！&rdo;

司馬逸鼓氣，卻反駁不了。他其實自己也不明白在生什麼氣，只是想起剛才看到的李章，就止不住要生氣，生大氣！明明之前強得能夠撐起陣勢，為什麼一轉眼又是一副貧弱的女人樣子？！真是討厭！

李章自然不清楚司馬逸的想法，躺車上時只想吐個乾淨，真吐完了依然很難受。他到底是個從未見過血腥廝殺的官家子弟，當時沒有嚇趴下，只是因為在侍衛營中訓練出來的本能，知道沒有退路唯有拼力相搏。但最後黑衣人血肉橫飛的樣子就在自己眼前，實在讓他一想到就忍不住噁心。

張羽一直好脾氣地扶著李章，見他吐完仍是一副皺眉強咽的樣子，回手解下水囊餵他喝了幾口。

&ldo;其實……習慣就好了。&rdo;

李章抬起水色朦朧的眼睛：&ldo;他們真是殺手死士？&rdo;

&ldo;嗯。&rdo;

李章不說話了。道理他都明白，也因此才沒有辜負穆統領的託付。他靠著張羽往住處走，輕聲道謝。遠處司馬逸離開後，穆嚴向他們走了過來。

&ldo;穆統領。&rdo;李章和張羽雙雙站定，正要行禮，被穆嚴攔住。

&ldo;不必多禮了。&rdo;穆嚴瞧著李章蒼白虛弱的模樣，心裡也有些難受：&ldo;雖說沒傷到要害，還是流了不少血，而且之前內力相拼時你也受了傷，胸腹間會悶堵些。張羽你多照應一點，晚上我再過去替他療傷。&rdo;

穆嚴說完自行離去了，張羽看看李章，笑道：&ldo;我還以為真和我當初一樣呢，原來是受了傷。&rdo;

李章低頭不語，直到進屋躺下，才輕聲問張羽：&ldo;他們就是因為這個笑話你？&rdo;

張羽沒想到李章這麼直接，愣了一下，才說：&ldo;我下不了殺手，還不如你呢。&rdo;

李章本能地想反駁，想起陣法攻防都由自己指揮，一時白了臉色，有些無措地說：&ldo;我也沒想……&rdo;

&ldo;沒想什麼？殺人？那就自己丟了劍伸長脖子跪下好了！&rdo;

司馬逸冷厲的聲音忽然在門外響起，把張羽和李章都嚇了一跳。

張羽連忙躬身行禮，小心地替李章辯解道：&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