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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章本也心情激盪,聽司馬逸這麼說卻是一愣,突然就想起當初認真地說這話的自己,往事便如潮水般襲上心頭,讓他頓時抿緊了雙唇。
司馬逸等了一會沒等到李章的回應,奇怪地看向李章,見他一臉忍耐的神色,全然沒有歡喜得意之意,好奇之心更盛。
&ldo;怎麼?忘了自己說過的話了?&rdo;
&ldo;屬下沒忘。&rdo;
司馬逸再次細看李章,越看越不喜歡他忍耐的神色,伸手搖頭道:&ldo;本王的讚賞讓你如此難以接受?還是……,你根本就只是故作姿態?&rdo;
李章又一次躲開了司馬逸伸過來的手,司馬逸最後一句話又已帶著陰沉的威脅。
李章不願再糾纏於這樣的話題,轉身向船尾走去。司馬逸頓時變色,一把拽住他的手咬牙切齒地喝道:&ldo;放肆!本王問你話呢!&rdo;
突然放大的銳痛讓李章差點驚呼出聲,這才感覺到右肩未曾痊癒的傷處已是痛成一片。他不敢再動,等這波痛過去了,才慢慢掙開被司馬逸拉住的手,忍耐地回答道:&ldo;屬下不敢。&rdo;
司馬逸氣恨交加地瞪著李章的後背,一點也沒發現李章的異常。他只顧想著自己對李章一而再三的遷就讓步,覺得就算是根木頭也該被捂熱養熟了,怎麼他就始終都是這副樣子呢?!
竟然又是一句屬下不敢!
放眼三王府和寧王府,有誰敢像他這樣對自己的?!
不過是仗著自己許給他的恩典!
他又憑什麼以為這恩典會一直給他?
憑什麼!
真想狠狠地責罰他,讓他再像從前那樣痛哭求饒!
可是,剛剛河岸上的他是那麼的耀眼,耀眼得……讓自己再也說不出那些話,那些讓他記住身份不再違逆的話……
不甘心。
很生氣!
卻‐‐,仍是心動於剛才的恣意酣暢,心念如一。
原來,和他心念如一竟是如此愉悅的感覺……
司馬逸不覺放緩了臉色,慢慢地說:
&ldo;適才一戰非常暢快,本王很喜歡。&rdo;
&ldo;……王爺機變更甚於屬下,屬下也是大有裨益。&rdo;
司馬逸揚眉,仔細回想了一遍當時的戰況,頓時舒開了眉眼和心情:&ldo;你竟又精進了一層!哈哈!哈哈哈哈!原來如此!原來如此!甚好!甚妙啊!&rdo;
&ldo;屬下駑鈍。&rdo;
&ldo;誒,何必過謙!你‐‐,確實很讓本王意外。本王很期待下一次的天作之合!&rdo;
司馬逸心情大好,忍不住又起挑逗之語。李章再次無語,看見白鹿正在指點船老大靠岸,簡單地回道:&ldo;王爺謬讚了。屬下不過是,仗此立身罷了。&rdo;
司馬逸愣住,李章已邁步離開了船頭。
渡船很快在一處荒灘靠了岸,四人繼續向北而去。
白鹿仍對之前的變故心有餘悸,不敢再走蒲江,轉而把眾人帶往蘆山,想繞道西嶺轉向汶山郡,以避過廣漢雒縣。
南壩一戰後,司馬逸的行蹤徹底暴露。破了白鹿惑技的奇人是邙山青叟的後人,為搶頭功沒有立刻通報官府,因此等官軍得到消息趕到南壩時,江岸邊的拼殺已近尾聲,而官軍又被樹林中的迷陣所困,脫出時渡船早已不知去向。張瀾因此震怒,嚴令無論何人再有司馬逸的行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