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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白讓李章削竹為杯,自己拍了酒罈封泥,對著壇口連灌了幾大口,清冽的酒香四散飄出。靳白這才往竹杯里斟酒,對著李章一舉杯:&ldo;這可是上好的梨花白,你也試試。&rdo;
李章頓了頓,仰頭喝乾,微微皺眉。
靳白知他不慣飲酒,再為他斟滿後沒再管他,自顧自喝了起來。李章安靜地坐著,並不相催。
作者有話要說:
這句&ldo;李章不願&rdo;也為我自己開了扇窗,甚好甚好!
那個,因為第一次寫原創,所以也搞不清楚裡面的規矩。這文雖是bl起頭,司馬逸這樣的人卻絕非我喜歡的人物,雖然我會儘量公平地站在他的角度想他的事情,也相信在某些契機下他也能明白事理,懂得權力地位未必就能讓自己得到所有,但非要讓李章去愛上他這樣的人卻不是我受得了的事,也不是我花時間精力想寫的東西。所以,請不要以為我會給司馬逸和李章一個結局。他們會始終貫穿在文中,是相互間成長的因和果,卻不會結出愛情之果。所以,我之前說過的我要寫的是自作孽就不可活的說法,其實說的正是這個自以為是的王爺。
第23章 心結要靠心來解
&ldo;師祖本是瀟灑恣意之人。&rdo;
靳白眯著酒意漸濃的眼睛,輕輕地說了開場白,神情隨之漸漸飄遠,帶著無盡的憧憬和思慕。
沒有人知道劉慕言的出身,包括他的兩個徒弟,都知之了了。穆嚴的師傅也是他的父親穆世通是烈帝侍衛營的侍衛,終身跟隨帝王未曾稍離。靳白的師傅則是劉慕言歸隱山林後結識的採藥童子,也只見過他那個驚世絕艷的藏書洞,至於師承來歷,因著當時年紀小,旁顧不暇,竟一直忘記問。直到某天醒來不見了師傅,也就再不曾有問的機會。
劉慕言初識烈帝司馬棣時,司馬棣還是個未及行冠禮的少年,剛被立為太子不久,被父皇派去慰問各路諸侯王,看盡臉色受盡嘲笑戲弄,避雨巢湖時悲從中來,竟萌生了死志,被過路的劉慕言所救,自己隱匿了身世,跟著劉慕言尋山問水,四處遊歷。
途中經過宣武王封地,在茶館歇腳時意外聽到宣武王和當朝太子的風流韻事,司馬棣當場變色,發了狂般打砸痛罵,劉慕言只能點昏他後趁亂逃離。事後,受了極大刺激的司馬棣得了癔症,癲狂時兇狠暴戾,認不得人。劉慕言為給他治病,四處尋醫,親入深山採藥,司馬棣始終時好時壞,不得根治。
後來,狂性大發的司馬棣竟強要了劉慕言,而劉慕言亦忍了下來。清醒後的司馬棣痛哭流涕祈求劉慕言的原諒,劉慕言只是靜靜地看著他,問他想不想改變自己的命運。
從那以後,劉慕言以司馬棣侍衛的身份跟著司馬棣回了宮,並為他建立侍衛營,訓練了一批精幹忠誠武藝高超的侍衛。司馬棣也潛心學習,不問出身地四處拜師,到他登基為帝時,已和劉慕言聯手,利用各諸侯王之間的矛盾,合縱連橫,削強打弱,以維持平衡為由建立了皇朝自己的軍隊。其後又歷經二十年的厲兵秣馬,數年的浴血廝殺,才最終完成撤藩大業,成為大魏朝真正的皇帝。
劉慕言為了司馬棣戎馬倥傯數十年,功成後飄然身退。司馬棣聞訊後癔病再犯,竟錯手傷了太子,致使太子登基後沒過多久即英年早逝。其後司馬棣封劉慕言為魏國公,賜雍州為封地,廣告天下,劉慕言卻始終沒再現身。建興七年,大魏朝最富傳奇色彩的烈皇帝司馬棣鬱鬱而終。
劉慕言得知司馬棣去世後,曾面向京城遙遙祭拜,長嘆不語。
李章靜靜地聽完,為故事裡臥薪嘗膽奮發圖強的往事所打動,禁不住心潮澎湃。他不知道如何表達,看看手中的竹杯,一飲而盡。
靳白托腮看著他,眼神帶著微微的醉意,卻亮得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