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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簟撐著自己起身,拉著小寄雪到了隔壁容念卿的屋子裡。容念卿面色蒼白極了,唇角乾裂,還殘留著血跡,正不住地咳嗽著。帕子上都是血跡。
「我去請郎中,阿念守著娘親。」玉簟當機立斷,匆匆向外跑去。
少時,玉簟到了藥鋪前。
「郎中,我娘親生病了,您能不能……」
「不能不能。」對方毫不留情地打斷她,「你有錢嗎?知道請郎中要多少錢?」
玉簟一摸口袋,只有幾個銅板。這些日子為了給娘親看病,錢都用光了。
她又快速向修遠門跑去。
「借過。」「借過。」「讓一讓,謝謝。」
擠著如織的人流,她終於跑到了修遠門山腳下。守門的弟子不讓她進去,她只好在門外喊道:「師尊,您能不能先預支我半年的食祿?」
一喊喊了數遍,驚動了山上的長老,秦非譽他老人家也慢悠悠地踱步來了。
「玉簟,你要這麼多錢作甚?」秦非譽問道。
「娘親病重,家貧無錢。」玉簟如實說道。
「今日你若是能打敗這些和你同時入修遠門的弟子,吾就答應你。」秦非譽說。
玉簟再次咬牙應下。幾個健壯的弟子瞬間圍住了她。
一個弟子揮拳打來,她轉身一避,反手就是一拳,砸在了那人腦袋上。可惜她力氣太小,這一拳不痛不癢。
不過多時,她身上已經多了不少傷痕,她單手撐地,噴出一口鮮血。
此時,小別院中,小寄雪守著昏迷的娘親,焦急地走來走去。阿姊怎麼還不來?
她忽然想起來那個似乎是爹爹的人,他那麼有錢,一定可以救娘親的。
「娘親,你等著,我去找他來救你。」
五歲的小女孩不知道跑了多久才到了朱雀大街盡頭的府邸,此刻,她只知道,那個人能救娘親。
「我娘親生病了,請救救她,好嗎?」
她站在金碧輝煌的府邸前,用盡力氣喊道。
喊了一遍又一遍,無人回應。
最終走出來幾個帶著棍棒的家丁,趕著她離開。
「我不走,我不走!你們救救娘親,救救她好嗎?」小寄雪咆哮道。
她力氣太小,被打了一頓,丟出了朱雀大街。
她勉強撐著自己回到家,瞧見屋子裡娘親已經奄奄一息了。
「娘親,對不起,阿念沒用……」小寄雪說著說著,聲音低了下去。
容念卿模模糊糊醒來了。此時看見阿念回來,鬆了一口氣。
「阿念,你去求他了?」容念卿問道。
「只有他可以救你了。」小寄雪說道。
容念卿又是一陣咳嗽。空氣中瀰漫著血腥氣。
「娘親,阿姊去請郎中了,等郎中來了,你的病就會好了。」小寄雪想要安慰娘親,卻發現自己太笨嘴拙舌了。無助在心中不斷蔓延。
修遠門山腳下,比試還在繼續。
玉簟腦海中忽然浮現出藏書閣里看見的一式武功:以柔克剛。她無形間有了力量,以猝不及防的一招脫身而出,幾個向她攻來的弟子撞到了一處,紛紛不敢再動作。
「師尊,我贏了。」玉簟說。
「嗯。」秦非譽把銀兩丟給她,又說:「去包紮一下傷口再……」
玉簟已經跑得不見蹤影了。
快一點,再快一點。
她心中如是說道。
終於到了藥鋪前。
「郎中,請您……」話還沒說完,玉簟就因為力氣不支,眼前一黑,暈倒了過去。
此刻,小別院內,容念卿正向阿念說著她的最後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