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頁(第1/2 页)

子佩：醫生怎麼說？爸目前的情況可以提前手術嗎？

姐姐：嗯，醫生說可以安排在明天。

子佩：明天？

子佩看著爸爸在住院部的活動區和幾個老人閒聊的背影，有點猶豫的沉吟著，姐姐上前拉住了她的手，她們都在害怕。

爸爸：子瑜呀爸求你了，你看爸現在精神多好？明兒咱們就回家成不？

在回病房的途中，爸爸拉著姐姐的手，像孩子一樣再次乞求著想要儘快回家。

姐姐：回家可以。

爸爸：真的？

姐姐：但是

但是後面通常都是重點，爸爸停下腳步，一臉欣喜漸漸暗了下來。

爸爸：但是什麼？

子佩：嘿嘿，但是明天還有個檢查，爸您要是乖乖配合，檢查完咱們就回家。

子佩見姐姐看向自己，忙接過話茬。

爸爸有點沮喪的垂下頭，緊接著又握握拳頭，猛的抬起頭。

爸爸：檢查就檢查，只要能回家，那麼多項都做了，也不差這一下！

子佩和姐姐看著爸爸孩童般的神情，不由得笑出了聲，心底卻被一團陰雲籠罩著。

晚上子佩和姐姐都留在醫院，倆人一晚上都沒怎麼合眼，反倒是爸爸睡的很香。

姐姐：佩佩你說爸媽比較疼誰？

子佩：我們三個他們都疼呀！

姐姐：最疼誰？

子佩：哥哥！

姐姐：其實我小時候一直以為，我是爸媽撿來的。

子佩：姐……

姐姐：我總覺得他們愛你和哥哥多一點，你小時候愛哭，每次爸爸總會放下手上的事抱你，記憶中爸很少抱過我。

子佩：姐，你有沒有怨過爸媽？

姐姐：小時候有過，你還記不記得小時候一起玩，有一次我不小心把你從手推車上拉了下來，你摔得流鼻血了，爸爸抱著你又是哄又是洗，媽媽罰我在院子裡站到半夜……我在院子裡哭了很久爸爸也沒來看我一眼，那時我就覺得他們真的不愛我。可是後來有一次我燙傷了腳，爸爸背著我著急的找醫生，媽媽抹著眼淚一晚上起來好幾次幫扇風……再後來我結婚，爸和媽在我上婚車時躲在門口哭，一直到我生了孩子，這一點一滴才讓我明白，在爸媽心中每個孩子都是寶貝。

姐姐說著有些哽咽，子佩把頭靠在姐姐肩頭。

子佩：姐，我害怕……我害怕爸他會有事！

子佩最終沒有忍住和姐姐抱著頭偷偷哭了起來……此時她們除了在回憶父母過往的點滴中默默落淚，只能祈願上天多多眷顧這位飽經滄桑的老人，讓他不要在殘年遭受病痛折磨。

……

第二天上午。

爸爸：不就是個檢查嘛，怎麼還到手術室了？

爸爸在手術室門口站住了腳，一臉問號。

子佩：爸，就是個檢查，完了咱就回家，要乖乖聽醫生的話。

子佩以為爸爸會發脾氣不進手術室，但是爸爸卻很輕鬆的同意了。

爸爸：好，檢查完咱就回家！

看著爸爸一隻腳邁進了手術室，子佩和姐姐的眼睛都紅了。

爸爸：子瑜，佩佩，爸來醫院時穿的那件外套，口袋裡有樣東西，你們要收好！

爸爸說這句話時沒轉身，聲音一落手術室的門就關上了，聲音被隔在門外，分明有一種囑託的意思。

子佩：爸……

子佩蹲在手術室外，淚如雨下。

佩佩！

突然一雙手輕輕搭在了子佩肩上，這個聲音……

子佩：小語！

起身的一瞬間，子佩整個人都呆在了那裡，高高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