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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脊,说:“你本来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
“我本来以为会没事的。”他自嘲的笑了一下,转过来把我拥进怀里。
“韩晓耕都知道对吧?”我生硬的问他。
“很多事你都不知道。”
“那现在说吧,都告诉我。” 我抬头看着他,他避开我的眼睛,眼眶红了。
像是一部编年史,他开始说,去年9月30号,他爸突然被检察院双规。因为一些他也闹不清的关系,韩晓耕的爸爸也开始担心自己,请了会计师咨询公司的帐务问题。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开始跟韩晓耕走得比较近。今年春节之前,周君彦的爸爸被正式逮捕,同时韩晓耕的爸爸也进了公安局,拘留了一个月之后,因为证据不足释放。而我打不通他家电话的那几天,他和他妈不是在公安局就是在见律师。
“知道吗,在拘留所里他们会把你身上所有金属的东西都拿走,连裤子拉链也剪掉……韩晓耕说的,她爸出来的时候就那样提着裤子。”他抱着我,不看我,断断续续的说,声音发颤。“我一年没看见我爸了,开庭之前只有律师能见他,两个钟头要6千块钱……他们还问我,知道你爸爸做的事情吗?我说不知道,我真的一点都不知道……”
22)
“都会过去的,会好的。”我知道自己说的空空洞洞。
周君彦摇头,继续说:“我们现在什么都没了,这个房子也要卖掉了,”然后自嘲的笑:“我考了个从前看也不会看的学校。”
客厅的钟响起音乐盒的声音,敲过10点钟。
他对我说:“我送你回去吧。”
“回哪儿?我爸要结婚了,我现在就是一孤儿。”
“我倒宁愿自己是孤儿。”他苦笑,沉默了一下,说,“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你那个时候说你都知道了,说不要再联系了……“
“我那个时候以为你喜欢上其他人了。”我打断他。他转过头,不说话。
那么说是真的,我心里泛起一阵酸楚,“他们都离开我了,”我看着他说:“你千万不要离开我。”
“我也想事情都是那么简单那么好,但是……,”他停了一下,说:“你不知道,……,我欠韩晓耕一份人情。”
我紧紧地抱住他,一只手的手指插进他脑后的短发,在他耳边不停的说:“我不管,我要和你在一起。”反反复复。
“我们会在一起的,有一天……”他说,眼泪终于流下来,嘴唇贴上来,深深的吻我,那味道不再是当年夏日里无忧无虑的阳光味儿,夹杂些我尚不能理解的复杂的苦味。
“我不要有一天,我不要等,我就要现在……”刹那间我好像又变成了个5岁的小孩,涕泪滂沱的为了得到那个做梦也想要的玩具耍赖。我把他的白色汗衫往上拉,脱掉,他嗫嚅着问我:“你干什么?”我不回答,把他的手合在自己的胸口上。
他的手伸进去,捧着我的心跳,然后低下头,吻在我的脖子上,用沙哑的声音问我:“那是什么味道?”
“一种香水,”我回答,声音轻的几乎听不到,“Arpege de Lanvin。“
那天夜里,我得到了我想要的,或者更准确地说,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么。两个十几岁的少年笨手笨脚,但是我终于知道了,为什么人们总是说女人会永远记得第一次的感觉,因为是那样一种醍醐灌顶式的疼痛,浸透整个身心,好像活生生的在记忆里剜出一个洞,再镶进另一个人的一部分。
第二天早上,我们在他房间里的单人床上醒来。9月的上海还是夏季,没拉窗帘,6点钟明亮的日光就弥漫进来,驱散所有幻想,现实登场了。
周君彦默不作声的把枕在我脖子下的那只胳膊抽出来,背对着我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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