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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川說得簡短:「忘了。」
簡桐:「你這腦子也太不好使了,記仇的時候怎麼靈光。簡梧都和我說了——」
顧川立刻蹙起眉:「不想聽到那個名字。」
他是一臉的排斥,身子朝向外面,深吸了一口煙,又長長吐出來一口。
簡桐也是嘆氣,放低聲音說:「顧川,那些事兒,她都已經一五一十地告訴我了,你千萬別再掛在心上了,她人其實本性不壞的,就是有時候做事自私了一點。單位不是已經給過她處分了嗎,她已經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
顧川很是不耐煩:「我說了我不想聽到她的名字,也不想聽到任何有關於她的事。我告訴你簡桐,她現在還能留在家裡享福,是我看在這幾十年情分的面子上,否則,她現在早就在看守所里哭了!」
簡桐抱著兩手沒有吭聲。
顧川回首看了她一眼:「對不起,我不是針對你。」
簡桐說:「我能理解。」
顧川問:「你什麼時候走?」
簡桐說:「吃過午飯吧。」
「不是,」他糾正:「我問的是你什麼時候回倫敦。」
簡桐一怔:「不是回,那兒不是我家,我不再去了。」
顧川將煙扔了,還沒掉到地上,就被豆大的雨點打滅了:「國內現在發展不錯,你留下來,想請你去指導的單位能把我院子排滿了。」
簡桐說:「還沒做下一步的打算,和你一樣,歇段時間再說吧。」
顧川說:「也好,反正你也不缺那幾個工資錢。」
簡桐啞然而笑:「顧川,你何必說得好像一點都不知道我為什麼回來一樣。」
「……」顧川說:「還有事,走了。」
簡桐一把將他拉住:「顧川,咱們都別打什麼啞謎了,我這次回來是為了你。咱們已經錯過那麼多年,歲數都不小了,就別再一次一次擦肩而過了吧。」
顧川淋到雨水,冰冷的液體打濕前額,纏成一股地落到臉上來。忽然之間,他是一臉的疲憊,似笑非笑的表情:「簡桐,你說得不錯,咱們歲數都不小了,你也別自欺欺人了——咱們不可能了。」
簡桐仰著頭,眼睛筆直地注視他:「不對。」
「當年,你決定要走,我決定不去追你的時候,咱們就已經不可能了。」
「不對。」
「就好像那塊表,再昂貴,再精準,摔一次,哪怕鏡面仍舊平整,錶帶連一個傷口都沒有,但其實機芯已經損傷,除了掏出那顆芯,換了,就再也沒有別的方法修不好了。」
「不對。」
「有些東西,外表看起來仍舊堅不可摧,但其實最開始壞的就是里子,你為什麼怎麼都不相信一定要把這金玉其外扒開來,是想看看裡面已經腐朽成什麼樣了嗎?」
簡桐還是否認:「不對。」
簡桐拉住他兩隻胳膊,說:「顧川,你聽我說,咱們是有感情基礎的。我知道你心裡一直都有我,你看你一直留著我送你的表,你家裡的牆上還掛著我給你拍的那副照片。你心裡是有我的。」
顧川搖搖頭:「簡桐,我在那邊的時候遇上過麻煩,表被我當了換成錢,至於家裡的這副照片,我只是懶得去換一張罷了。」
簡桐說:「好啊,好啊,既然這樣,那、那我們重頭開始啊,回到最開始的地方,咱們再談一次戀愛,這次誰也不隨隨便便說分手。」
簡桐哭得不像樣子,起初還能哽咽著把話說溜,最後吸鼻子的聲音混著話音幾不成調。
顧川心裡一震,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見過這女人如此的窘態,當年吵架的時候沒有,分手的時候沒有,現在見到了,卻不是男人對女人的憐惜。
只是一震,仿